足利一辉在说上面这些话时,藏在胸前的右手指了指门前的佛像,这个运作十分隐蔽,只有他和对面的老者才能看到,这也是他来之前与对方约定的暗号。
对面的和服老者看到人和暗号都没有错,这让他也不再怀疑,当下满是是激动的打开大门道:“大人请进,主人现在不在家,不过他知道您回来的消息后,肯定会尽快赶来见您!”
足利一辉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然后指挥身后的人进入这所宅院,说起来这所宅院的面积虽大,但整个院子却只有开门的老者一个人,不过足利一辉并不觉得意外,让商会的人自己找房间休息,而他则和开门的老者来到客厅之中。
刚一进客厅,和服老者立刻跪倒在地道:“属下平部仓下拜见大人!”
“起来吧,没想到多年不见,平部师傅你也老了。”足利一辉看到和服老者跪下行礼,立刻把他搀扶起来道。这个和服老者名叫平部仓下,是他们足利家最为忠心的家臣,同地也是一位用剑的高手,当初足利一辉和堂兄足利义材年轻的时候,都曾经跟着他学习过剑法,所以他才称对方为师。
听到足利一辉仍然像年轻时称自己为师傅,这让年老的平部仓下也十分的感动,只见他双目含泪道:“多谢大人挂念,属下虽然年老,但却还能拿的起刀,杀的了人,只要大人和将军一声令下,属下就算是为家族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家族中还有平部师傅这样的忠贞之士,那么我们足利家就还不算没落,迟早有一天我会帮着堂兄平定各地的大名,重振我们足利家族的威望!”看到满头白发的平部仓下依然不服老,而且对自己家族也是忠心耿耿,这让足利一辉一时间豪情万丈,同时也更加渴望重振家族。
“对了,堂兄让平部师傅安排在这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你足利家也算是比较有名的家臣?”这时足利一辉忽然想起一件事,当下开口问道。
“大人放心,平部仓下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战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守着这所宅院的无名老人,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认识我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我的样子比年轻时变化很大,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认出我!”平部仓下开口解释道。
这座宅院是将军足利义材的对外联络点之一,而且还具有另外更加重要的意义,所以他才安排平部仓下假死,然后守卫在这里。
足利一辉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他是平部仓下的学生,两人以前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但是在刚见面时,他也差点没有认出对方,毕竟几十年过去了,平部仓下从一位雄姿英发的武士变成了满头白发的清瘦老者,就算是以前认识他的人,恐怕也不可能短时间认出来。
“嗯,这样就好,现在堂兄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来见我?”足利一辉接着又问道,虽然他和足利义材的书信不断,但有些事情在书信上说不清楚,所以他现在很想听平部仓下讲一下京都上层方面的事。
听到足利一辉问起将军幕府的事,只见平部仓下却是叹了口气道:“启禀大人,三年前将军联合大内义兴和细川高国,虽然重新夺回了将军之位,但是足利义澄和细川澄元却并没有死,他们流亡在外号召起军队,两方势力从此是战争不断,虽然名义上是将军与足利义澄之间的争斗,但其实将军和足利义澄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面旗帜,真正的原因是细川氏的内乱,以及大内氏想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罢了!”
说到这里时,平部仓下也是一脸的悲凉,他身为足利氏的家臣,却眼看着主家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但他却也感到一种深深的耻辱。
足利一辉听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他对这种情况也有所了解,只是现在亲耳从平部仓下口中讲出来,还是有些难受,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始询问起京都政局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