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餐结束后,网球部的人说要去唱歌,榊原司其实很想去了解一下忍足侑士所说的“迹部唱歌很好听”是怎样一个好听法。但是被小林远给镇压了,榊原司被小林远直接塞进了出租车,要先把榊原司送回去再来跟他们续摊。
忍足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突然笑了一下:“排球部还是有人能制住阿司的。”
迹部瞥了一眼车尾灯没有讲话。
不是能制住,而是榊原司对这种关系乐在其中。
等到榊原司跑到黑泽医生那边晃了一圈表示自己回来了,得到了“快滚回病房”的回答后,榊原司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迹部所说的那个承诺。
“……什么啊。”榊原司忍不住自言自语,“都怪小林前辈塞我塞的太顺手了。”
算了。
榊原司握着牙刷挤好牙膏放进口中。
以后再说吧,反正憋闷的又不是他。
原本以为迹部很快就就会因为他眼睛的问题找上门来,结果又在病房里无所事事的呆了两三天后还是没看到迹部的人影。顺口问了一下来探病的忍足,忍足告诉榊原司是因为迹部被家里人抓去忙公司的事情了。
“那你怎么这么闲还来医院?”榊原司边啃着苹果边斜眼了一下和他分苹果吃的忍足。
忍足露出一个笑:“当然是来看看医院的运行,学习一下。”
“竟然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好生气啊。”榊原司也露出一个笑。
忍足侑士吃完了跟榊原司分的那半块苹果,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那你就只能继续生气了,我要回去了,加油啊。”
榊原司:“……快滚。”
在医院的日子实在是很无聊,榊原司开发了打发无聊时间的运动。
比如在病床上做十倍速慢仰卧起坐,在病房里做十倍速慢俯卧撑,在花园里做十倍速慢快跑(……)等。
当迹部景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榊原司正双手交握在脑后躺在病床上缓慢的起身然后又缓慢的躺了下去。
迹部景吾:“……”
“你在做什么?”迹部歪了歪头示意桦地崇弘去将花放进花瓶里,他站在门口有些嫌弃的样子问。
榊原司一点都没有被撞破做“奇怪运动”的羞愧感,语气中满是对迹部明知故问的鄙视:“在做仰卧起坐啊,都看到了还问。”
还好桦地崇弘刚才拿着花瓶去换水了,不然肯定要投给榊原司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榊原司一向都对桦地这个大个子没有办法,总感觉桦地是一个内心很容易受伤的人,不过榊原司一直都想和桦地做好朋友,毕竟看看迹部就知道了啊,桦地对朋友总是很上心。
迹部景吾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直接把床头挂着的病例拿了下来翻看了两眼。发现根本看不懂上面的鬼画符之后“啪”的合上了病例,这一举动让还在缓慢起身的榊原司破功,笑了出来,直接倒回了床上。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榊原司现在这个模样。
倒回床上的动作太大,震了一下,刚刚清理完眼睛没多久切开的小创口还没有被药黏住,又被震开了一些抹在眼睛外面的药渗了进去蛰的疼。
榊原司倒吸一口气,愤怒的捶了一下病床。
迹部景吾冷哼一声:“活该。”
榊原司坐起来反手将枕头立起来放在身后靠着,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怎么今天过来了,侑士不是说你被家里抓壮丁了吗?”
“来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迹部景吾破天荒的伸手给榊原司的水杯里倒满了水,“上次你不是说这里,”迹部景吾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眼角的泪痣,“没什么问题吗?”
榊原司干笑了一下:“是没什么问题啊,谁知道突然就。”
“医生呢,怎么说。”迹部努力保持着心平气和,避免自己被面前这个人气死。
“就……”榊原司转了转眼睛,一只眼被蒙上只有另一只眼的眼珠在乱动显得样子有些可笑,“没说什么,就等最后检查结果出来。”
迹部景吾看到榊原司这个样子就明白了,医生根本什么都没跟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迹部突然有些窝火,只因为榊原司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就是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还能打球的模样。
“既然你是这个态度,”迹部突然冷下脸把榊原司吓了一跳,“那本大爷也没法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