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荏挂了电话急匆匆准备往外赶，史蒂芬也从二楼走了下来，“发生什么了？”

“是曼哈顿警局打来的，巴基酒驾被查了。”路荏简单的概括，“虽然总觉得不太科学，但是我还是得先去一趟把人保释出来。”

史蒂芬比了个手势，“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他把小红拽了下来挂在衣架上，换了一件长风衣，“出发吧。”

路荏挑了下眉，“知道吗？再带个假发你就和福尔摩斯一样了。”

史蒂芬反击，指着角落的立方型盒子道：“知道吗？你跳进去就和其他宝石一样了。”

“你厉害！我投降。”路荏认输。

“哼。”史蒂芬轻哼一声，其实内心颇为得意表面却是淡定的样子打开了通往警局后方的传送门，朝着路荏偏偏头，“来吧。”

路荏这才小跑着跟上。两人沉默地走在小道上时，史蒂芬开口，“我还是在生气。”路荏一愣，然后笑了下，“我知道，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气太久。”

巴基被带出来时，脸有些红，身上也确实有酒气。

警察过来对着路荏和史蒂芬说道：“你们是他的亲属吧？这边登记，交个保释金就好带走他了。”他拿着笔和纸对着二人说道。

史蒂芬接过纸笔开始填，而路荏自然只能做那个出钱的冤大头了。

刷卡，输密码一气呵成。

正当两人准备和巴基一起出去时，之前一声不吭的巴基突然说道，

“那个，小蜂被拖走了。”

“……哈？”真保姆史蒂芬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转身又去询问警官车子的事情。

“车吗？就在警局后面的车库，拿着刚刚那张单子去取就好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也安心了，接着回来对路荏伸出手，“单子给我，我去接小蜂。你和巴基先回去吧。”

路荏很干脆地同意了，然后带着巴基走了出去。

“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虽然巴基已经入住一段时间了，但是他和路荏以及史蒂芬的关系都是比较平淡的，也不是说关系不好，就是那种单纯的室友关系，有事了会照顾，没事了就问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不说，大家也不会追问，等到想说了大家也会倾听。

今天的巴基很奇怪，如果是平常，首先他根本不会出这种事，其次就算出了这事应该是他主动通知而不是由警局打电话过来，再次他们到了警局，巴基全程都不说话。

这三点之下，路荏也忍不住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巴基脚步不变地继续走着，他没有剪短的头发垂在脸侧，表情莫测。

“……我记起来了。”他这样不带什么感情地说道。

路荏停住了脚步，看着巴基若无所觉地继续往前走着，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明明来来往往人那么多，而他却只是孤寂的走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快步跑上去，追问：“所以呢？”

巴基内心很复杂，失忆后他只是七十多年前那个咆哮突击队的巴基，尽管知道自己大概跟反派打过交道但是心里还是下意识逃避这个事实的，他只是低调地隐居着。而前一天晚上做酒保拦了酒吧里一个穿着奇怪制服和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打架，被其中一个人用酒瓶误伤了脑袋之后，他的意识就开始恍惚起来。

他不仅仅是巴基，他还是一个这七十年来神出鬼没的冬日战士，一个错把九头蛇当做信仰的罪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巴基被两段记忆冲击着，不能很好的找到自己的定位，对路荏说话也带着冷硬。

路荏笑了起来：“什么啊，你就是在意这个吗？”

“没有人是绝对的好人啊，这个世界上的人不都是在做着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吗？神盾局也是，复仇者也是，但是对于对立方不就是做着坏事吗？”

这简直就是诡辩。巴基看着路荏没心没肺的笑，倒是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

“但是我确确实实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又是安静地走了一段路后，巴基开口说道，“我需要为我曾经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嗯。”路荏应了一声，她对于巴基的转变有些别扭，同时觉得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就像是很快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不过，还是先和队长谈谈吧？”她补充道。

巴基轻轻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我最不想让他知道……”这样说着，他捂住了脑袋，眉头也皱了起来。

“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睡觉。”路荏用了个障眼法又打开了通向圣屋的传送门，她一脚跨过去，“快来吧。”

巴基也走了过来，然后自然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