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浩浩,两人像是被人抽走了主心骨,脸上透着生无可恋的悲苦。
邢律师走后,好一会儿,周父周母才如梦初醒般,擦着泪反复念叨着浩浩还在生病,程鹏黑心肝儿之类的话。
符月将二老劝到了客厅中,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儿。
孙玄清一身道袍头戴发冠,正襟危坐在客厅,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周父周母进门冷不丁瞧见一个道士,神情忐忑不到半秒,两人像约好了似的哀求到:“大师,求您替我们把女儿魂魄招回来吧,求求您了。”
两个老人家声如杜鹃啼血,孙玄清一脸懵逼。
“这是周馨雅的父母,这位是金山派孙道长。”
符月为两边各自做了介绍,孙道长微微颔首,在外人面前维持着高深莫测的样子。
要是以往,周父周母看到道士,只会觉得这是瞎搞封建迷信的一套。
但现在,他们却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祈求他帮忙招魂。
招魂其实并不难,方才孙玄清听符月讲了周馨雅的故事后,对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也生出了帮她的意思。
故而在听了周父周母的请求后,孙玄清从袖中取出桃木剑和罗盘,以及几张朱砂写成的符篆。
“二位身上可有冤主头发指甲或者贴身佩戴的物品?若有,且将生辰八字报一下。”
“有,我这里有小雅从小戴大到的玉观音,她去年回家时取下来给浩浩玩儿,忘记带走了。”
提起女儿,周母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红布包,又从里面取出了一枚光泽温润的玉观音。
“小雅的生辰八字,我这就写出来。”
周父从怀中拿出纸和笔,眯着眼将周馨雅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
孙玄清从褡裢中摸出朱砂来,又取了一支笔,又从竹筒中倒了一些无根水到圆润润的乌石砚台中。
小小褡裢中似放着无数宝贝,孙玄清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三足紫金釉瓷香炉,炉上刻有莲花,金光沉凝,宝气华丽。
他虔诚点上三支香,待袅袅青烟升起,这才有下步动作。
符月看的仔细,只见孙玄清用水晕了朱砂,又拿笔尖蘸上,接着挥毫在符纸上写出周馨雅的生辰八字来。
他一共写了两张,一张拿来包住了玉观音,另一张却是手指轻轻一弹直接烧掉了。
周父周母屏息凝视,生怕惊扰了孙玄清的动作。
符篆化为灰烬,玉观音纹丝不动,孙玄清皱眉,又烧了一道符篆。
只见紫金釉香炉中三根香齐齐折断,孙玄清脸色微变,道了声:“不好!”
符月虽是刚刚入门,对孙玄清的动作也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香断绝非好征兆。
“孙道长,可是遇到了麻烦?”
孙玄清将符篆收起,又将玉观音拱手送还周父周母,摇头道:“那人手段阴损,将周馨雅魂魄困住,强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