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茉对他为何了解的原因并不好奇,听过一嘴就过去了,转而聊到古流派上:“不同于池坊花派是日本花道的始源,现在又是主流之一。也不同于小原流的水盘和剑山的插花方式被新人类所接受,更别说和代表了新一代自由思想的草月流了……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四大流派了,只有三大派。”
“池坊流、小原流、草月流。”
见他们两个似乎有要争辩的架势,reborn道:“那这个派别为什么邀请你?你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才得了个地区赛冠军的小鬼而已。”
“喂喂,好歹我也是草月流支柱之一的宫本大家的弟子好吧。”沢田茉对reborn这番说辞颇为不满。
“哦,是吗?那那位宫本大家年纪一定很大了。”
“是啊,今年已经快七十高寿了……等等你是说她眼瞎吗?!”如果不是身上有伤,沢田茉一定会选择蹦起来。
说笑归说笑,对这封充满了古式情结的邀请函,沢田茉兴趣还是挺大的,落款人是常盘喜鹤。
时间定在下个月的十五日,伤差不多也好了……就去看看吧。沢田茉下了决定。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过,三十天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原本重伤的沢田茉此刻活蹦乱跳的像是从未受伤一般。
陪她一起去的是赤司征十郎,其他人或因有事或因对这种场合的不适应,并没有跟过来。越前龙雅今日则是去看望他在日本的弟弟和父母,要离开几日,是以也未曾跟过来。
赤司征十郎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儒雅端正,如松柏一般挺立正直。即使他已经在沢田家客厅等了半个小时,也依然耐心。
等待并不是没有用处的,从楼上款款走下来的沢田茉,头发不同于平时总是披散着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今日她把头发盘起,脸颊两侧留下一缕烫卷,显得比以往成熟许多。
由于要去的场合要求,她穿着绯色为底以大团大团的绣球花为纹的和服,腰间则是纯黑色的绑带。拿着一把装饰用的折扇,更显得指如葱根。静伫时唇角带笑眼含柔色,俨然一位端庄典雅的名门闺秀。
不过也仅限于不说话的时候了。赤司征十郎扶着她上车,穿着木屐让这位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脚步的小姐显然很不适应。
“日本人真麻烦啊……”等她坐上车,才放松下来。
“不喜欢的话当初就不要答应。”赤司征十郎微皱着眉,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
“如果我说——”沢田茉侧头对他微笑:“这个人和那个组织有关系呢?”
听到这赤司才微微正色:“从哪里看出的?”
“sa…直觉吧?”沢田茉说。
“……哦。”
闲话的时间并没有多少,虽然以赤司家的身份拿到邀请函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次赤司征十郎是作为沢田茉的男伴出场的。
作为一个花道会主题的宴席,主办场地是在京都的一栋古老大气的宅院中举办,一向崇尚古派作风的古流这次的宴席难得的融入了西式的风格,主场是在宅院的□□,摆上随手可得的小点心与日式传统,不受传统摆宴需要坐在原地的拘束。
看来这次古流派有一次大清洗啊。
沢田茉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刚一入场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沢田小姐,您在大赛上的‘山水’作品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沢田茉再次确定,这肯定是冲着她来的,不然放着一个赤司财阀的独生子在一边,光和她寒暄,也未免太假了。
“哪里,常盘先生的作品也常常让我有所体会。”虽说这样,但她还是得继续寒暄下去,那群人……那群人,之前受到的屈辱她会一分不少的还回去的。
阿莫斯·斯佩多!
“说起来,这位是赤司财阀的公子吧。”终于奉承够了的常盘喜鹤把话题移到了赤司的身上,只是口气却有些不对。他颇为傲慢的扫视了赤司一眼,又转而带上了一些指责的意味对沢田茉道:“茉小姐还是太年轻了,像您这样出色的艺术家不应该被尘世的金钱所迷乱了双眼的。”
……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沢田茉觉得自己笑不下去了,她拽了一下脸色不变的赤司悄悄道:“我不想调查了,我们回去吧。”
赤司征十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分点,展开笑容和常盘交谈起来,只不过看常盘的脸色内容就不是他喜欢的话题了。
就当常盘被赤司不着痕迹的嘲讽的有点受不了时,他余光忽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笑容满面的招呼道:“铃木先生!”走过来的是铃木次郎吉,常盘非常骄傲的和沢田茉介绍自己这位多年知己,他对铃木次郎吉的爱好和追求都十分推崇。
沢田茉倒是眼尖的看到了除了跟常盘聊得哈哈哈大笑的铃木次郎吉以外的人,跟在他后面的一群小鬼中的其中一个。正好似乎他也发现她了,她带着有趣的笑容与他对上眼看着他做口型,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久不见呀,工藤新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