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来到内宅,刚进房间,奎二郎就很不乐意的瞪眼瞧着他说:“杨郎中,你可是我们家重金请来的,可是你大半天都不在我们庄上给我父亲治病,这次他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杨仙茅理解他心中的怒火,歉意地笑了笑说:“很抱歉,刚刚遇到了一个集镇,你父亲的病,放心吧,一定能治好的。”
“什么治好,你看看我父亲现在还是那个样子,而且比昨天还要虚弱,吃了你们的汤药一点用都没有,花了这么多钱,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吗?麻烦你能不能用心一点给我父亲治疗?”
奎老夫人拐杖在地上重重一击,对奎二郎说:“二郎不得无礼,怎么能这样跟杨公子说话?”随后又连声给杨仙茅道歉。
杨仙茅摆摆手,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奎员外的脸色,又拿过他的手腕诊脉望舌,发现脉象果然比昨天还要虚弱些了,但是还能坚持。
一旁的韩雪娥对杨仙茅说:“我先前调整过来药方,加大了剂量,但是还是没有效果,你觉得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正说着话,杨仙茅眼角便感觉到了站在旁边的奎大郎眼中热切的光芒,知道她很希望自己届时接过治疗权,把他老爸治好。
杨仙茅对他的眼神不予理睬,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这会不会是脾气虚弱的原因?”
韩雪娥缓缓点头,说:“我也曾想过这种可能,因为病人脉虚弱沉弦,这一点跟脾气虚弱很像,如果是这样,那是中气亏虚,脾失健运,胃纳呆钝气质不行,那就必须理气健脾了。要不用补中益气汤试一下?”
“我觉得有道理,可以试试。”
“你们还要试啊?”奎二郎又不耐烦了,正要嚷嚷着发牢骚,奎大郎抓住他猛地一扯,将他扯了个趔趄,然后指着他鼻子说:“我警告过你,这里有母亲当家,母亲若不说话,还有我这个长子大哥,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嚷嚷,还不给我出去。”
奎二郎大声说道:“可是他们左一个药方右一个药方,就是治不好父亲,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我不着急?我不着急我会辛辛苦苦跑宣州请神医来给病?这位杨公子那是太医院学成归来的神医,医术高明之极,还曾给人开膛破肚治病,连他们都治不好的话,老天爷只怕也没办法。言尽于此。你如果再干扰他们给父亲治病,我就认为你在捣乱,存心想让父亲死,那我容不得,可要对你使用家法,现在你给我出去,到外面去等着。”
奎二郎一听这话,愤愤的转头望向母亲。见奎老夫人也是阴沉着脸,并没有任何维护他的言行,便一跺脚转身迈步出了门,到廊下去坐着呼呼生闷气去了。
奎大郎又赶紧给韩雪娥和杨仙茅道歉,让他们放手治疗。韩雪娥又来到桌前,提笔写了个方子,叫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