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郭图的话,袁绍一时间根本就没有缓过神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便同时在这一刻,内府正厅之外,一声大笑豁然传来,却是一时间猛地尽皆惊醒了厅中的袁绍三人。
却是来人不是其他,正是许攸、许子远。
“哎呀呀……子远!子远呐!!你来的正好!正好哇!”一看到来者,袁绍的神se大变之余,也连忙快步跑到了对方的跟前,一阵的亲切。
“主公何故?”似乎也同时被前者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许攸顿时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但表面上显然不是这样的。
而此时望着一边郭图、逢纪冷哼之声,袁绍顿时殷切的看着许攸,说道:“子远呐,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我该怎么办呐?”
“呵呵呵呵……”便是又一声笑语,但这一刻却发着冷笑,许攸兀自不屑道:“主公啊,还能如何?哈哈哈哈!”
“龙汝大海——!!翻云覆雨!你放走了天下第一用兵之人!!你放走了我军最大的敌人!!!怎么办?哈哈啊哈哈,主公啊主公!你呀……就节哀顺变罢!”
这话,说的很是随xing,但也很是难听,其中包含的冷嘲热讽,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看出个一清二楚。
“许攸!!你敢对主公不敬!”这一刻,却是郭图再次指责起来。
但此时的许攸倒是不在乎,指着对方便是一顿臭骂:“你这小人!!让你妖言惑众,污言垢语扰乱视听!!嘿嘿,我许攸是何人呐?当初若听取我许攸一言!!此刻何至于被曹信玩弄?!”
“你……”
望着许攸此时得意的神态,袁绍的脸se也越发难看起来,随手一摆叫郭图不要多言,方才对着许攸冷冷道:“那……依照子远的话……我等该如何?下一步……该如何走啊?”
“如何走?呵呵呵”又是得意的一笑,许攸捋了捋八撇胡,方才又是大笑起来,“晚了!一切都晚了,这曹信是何人呐?疯子?哼,我看真正疯的人应是尔等,此番恐怕连那幽州的袁兵……也会被曹信的借刀杀人之计弄得损兵折将!”
似乎越说越是来劲,许攸得意的继续道。
“曹信此人一入邺城,我就知其人不简单,直到此人装疯!步步处心积虑,城府胆寒!每一步不经意之举暗藏乾坤玄机!主公如今看似放走了区区一疯子,但主公同时放走了如韩信一般的鬼才呀!下一步……呵呵下一步……主公就好生休养罢!哈哈哈哈哈……”
“你……”
许攸说完的刹那,同时转身便走,然而就在袁绍脸se越发通红之际,许攸再次突然转过身……
但此时的他,只是冷笑着说道。
“对了!还忘了……在下正有病在身……若有何冒犯之语……还请主公宽恕啊……那……许攸我,就回府养病了……呵呵……哈哈哈哈哈。”
说着,便是拂袖扬长而去。
只留下这正厅中,一脸茫然的三人……
同一时间,张颌营地。
此刻的营地中早已空空如也,张颌、高览二人已经在收拾易京的残局,营中却只剩下了曹信一个人。
“报!冀州信报要转给张颌将军……”
然而这时,从营地的外围,一骑快马同时飞奔了过来,立刻停在了曹信的身边。
“先给我看看”淡然说着,曹信此刻就站在营中,一身的寡淡衣着,显得很是悠然自得。
这骑兵显然正是从冀州而来,看起来也同样是张颌的亲信,不过此刻在曹信的眼里,还有远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将信函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曹信越看竟是双手越抖,便是这两年来的第一次,曹信的神情起码出现了人xing化的变化。
“对了,此信你看过没有?”将信函揉在手里,曹信微笑着看着那骑兵,一脸的温和。
显然此时的骑兵觉得很是奇怪,看着前者披头散发像个叫花子一样,一时间没弄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就连刚才的信函也是前者下意识抢去的。
不过在这个营地当中,显然不会是个平常人,而那骑兵顿时摇头,回答道:“没有看过,这信封都还未拆封,不说这个了……我不管你是何人……先、先给我找碗水喝……”
那骑兵就这么对着曹信说着。
“哦呵呵,好好,兄弟且稍等……稍等……稍等——!!”
猛然暴喝一声,曹信微笑着离开的身子顿时在此刻暴起,便是在那骑兵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右手猛然拽过对方的侯颈,随之一拧……
“稍等!!!”“咔嘣……”
战马‘嗷嗷’乱吠,不过在此刻空无一人的营地中显然无人再答复了。
只是这一刻……从营地的外围,不禁响彻起滔天喊杀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