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了一夜的路,也困了,就顺手拿过来一个马扎,坐到了上面,看着那个小老头在给李元霸和李元芳把脉,然后又进了里面的房间,等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仙风道骨的宽大布衣。
我随口的问了一句:“大夫怎么称呼?”
小老头捋着胡子回了一句:“我名叫扁鹊,你叫扁大夫或者鹊大夫就可以……”
我瞬间呆了,这个看起来没有医德的糟老头子竟然是扁鹊,扁鹊为什么会在黄河沿岸的小城池里面开医馆,难道老天爷投放著名人物的时候真的是乱投?也许是重名?我又追问了一句:“扁鹊先生?应该不会是当年觐见蔡桓公,一眼就看出他有病的那个扁鹊先生吧?”
扁鹊正准备把脉,听了我的话,抬起脑袋点了点头:“就是我,你认识我?”
我心里冷冷地想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三岁小孩儿都认识你,古代的名医无非就那么几个。我给他陪着笑,告诉他:“你把脉吧。”
扁鹊这才开始动手,他站在两张竹藤床中间,左右各一只手握住李元霸和李元芳的手腕处,闭上眼睛,仿佛在考虑什么事情。李白和狄仁杰坐在小马扎上喘粗气,应该是累坏了,我用茶几上的茶壶给他们倒了两杯茶,让他们喝,扁鹊张开眼睛瞟了我一眼,正迎着我的视线,他赶紧闭上眼睛,继续把脉。
我看见项羽站在院子里,也不找地方坐下,就从旁边抽了个马扎递给她,说:“项羽,别累着,坐下休息休息吧,毕竟赶了一夜的路了。”
项羽道了声“谢谢”,坐了下来,陪着我一起看扁鹊号脉。在历史上,号脉这一方法应该就是从扁鹊开始流传下来的,所以我对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扁鹊还是有一定信心的,毕竟也算是神医了嘛。
可是慢慢地,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扁鹊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舒展的那一刻,两只手也从李元芳和李元霸两人的手腕上缩回来了。我连忙问:“怎么了,扁鹊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扁鹊喘了口气,开始说道:“这个身材较高的瘦汉子,他身上的伤口很多,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也是十分的深,而且经脉多有受损,再加上你们来的晚了,如果不立刻进行外科手术,用细线缝接经脉,恐怕日后就要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椅子上了。”
我靠!要是那样的话,李元芳还能是李元芳么,他和霍金有什么两样?人家霍金起码是脑力运动者,可以不用活动,李元芳靠的就是他那身武艺啊,我赶紧开口:“扁鹊先生,那你赶紧给接啊!”
扁鹊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那个矮子病情更严重,腰部撕裂严重,是被非常非常锋利的兵器割伤的,而且还剧烈活动过,如果不赶快缝接,恐怕日后连椅子也坐不了,只能躺着了……”
我“噌”地一下子站起来了,瞪着大眼望着他,问道:“那怎么办?到底先救谁比较好?你是大夫,你给出个主意啊!”
扁鹊想了想,然后对我说:“这样吧,你们先把费用交一下,诊断费是两个人的,手术费也交一下,哦,我刚刚把脉的时候看到你到了两杯茶水对吧,也算上吧,一共是……”
“喀嚓!”
我刚想吐槽,忽然看见项羽坐在马扎上,伸手捏碎了一个茶杯……
扁鹊面色沉重的继续说道:“一共是多少,我还是不必说了,按照常理,不先交费用,我们大夫是不给治病的,但我是何许人也,你打听打听!扁鹊!我行医,从来不看重金钱,只是为了让病患得到痊愈,让家属得到宽慰,让世界多一点儿爱!”
我哂笑着,扁鹊先生的机智救了他,不然的话,要是项羽一出手,这个世界可就没有爱这一说了。
我摆了摆手,道:“扁鹊先生,你快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赶快救人吧,要是救好了人,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扁鹊瘪着一张嘴,拉长了一张脸,取出了手术用的工具,然后问我:“这位小兄弟,你觉得我先救谁?”
李元芳躺在竹床上,还有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尚在昏迷的李元霸,对我说道:“皇子,先救霸霸吧,我还能撑得住!”
还能撑的住个屁啊,全身都是伤,脸上冒虚汗,这不是摆明了说假话么,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茶几上,问扁鹊:“扁鹊先生,我知道你不慕荣利,我就想知道,能不能两个人一起治?”
扁鹊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举着线,一手举着针,道:“真的没办法……”
我又摸出一锭金子,说:“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扁鹊先生不是鬼,而是医术高超的神仙,但我还是想请求你想想办法,究竟能不能两个人一起治?”
扁鹊叹了一口气:“这个,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草!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一个眼神使过去,项羽直接把剑架到了扁鹊的肩膀上,扁鹊赶紧高喊:“有有有,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