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机静静的呆在机库里,一大票的工程师和技术员正围着它团团转,大有将它大卸八支逐块研究的势着头。试飞员额头上绑着绷带,正在吊儿郎当的回答着总工的问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刚在鬼门转了一趟的人。
柳维平看着这架一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黄斑点的战机,不无感慨。刚才真的好险啊,差一点就机毁人亡了!
在测试极限速度飞行时,飞机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燃料竟然泄漏出来,等到试飞员感觉不对的时候,油箱里只剩下不到一汤匙的油了。总工和空军将领都跳着脚要试飞员赶紧弃机跳伞,可是这个倔强得可以的试飞员说什么也不肯放弃飞机,在一滴油都没有的情况下硬是驾驶着飞机在天空中一路滑翔,飞了足足七八分钟,死拖带拽的把飞机给飞了回来。在降落的时候,飞控也失灵了,飞机像发狂的野马一样在跑道上狂飙,不受控制,所有轮子的轮胎全部刹爆了都停不下来,想到那恐怖的一幕,柳维平都出了一身冷汗。这些试飞员真是好样的,不管情况多么危急,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定要把飞机飞回来,唉,他们的待遇还得往上提,因为他们得到的跟他们付出的根本就不成比例————就算每人给他们发一辆桑塔纳,估计也没有人会说半句吧。
哈玲看着那个总是不大正经的试飞员,捅了捅少林小兵:“飞机,你会开吗?”
少林小兵苦着脸说:“我是步兵啊,怎么可能会开飞机!”
哈玲说:“我也不会······”想了想,说:“有机会一定要搞一架双座教练机,咱们一起飞上天玩玩。”
这位大小姐总是那样的率性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此少林小兵只能苦笑。
总工激动的走过来,对柳维平说:“找到失事的原因了!好险,本来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平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结果差点就害得飞机在空中解体了!”
柳维平吐出一口闷气,说:“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次教训,相信地勤会把工作做得更好,下一次一定能大获成功的!”
总工说:“正好你所说,我们已经很接近成功了。这一次虽然交了相当高昂的学费,但是也获得了需要再花一两年才能积累到的技术数据,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试飞员笑嘻嘻的涎着脸凑过来:“总工,那我的奖金······”
总工没好气的说:“滚!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没扣你的工资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奖金?做梦去吧!”
试飞员眼睛鼻子皱成一团,一别要哭的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趁着大家不注意,柳维平凑到总工耳边,压低声音问:“喂,我在非洲搞回来的东西,你们怎么处理了?”
总工同样压低声音说:“那玩意啊,把整个国家都给折腾了个天翻地覆,特种金属研究所、空气动力研究所、608基地、清华大学、沈飞、西飞······差不多叫得出名字的部门都参与进来了,非把它的剩余价值全部榨出来不可。我们当然不能落后,也参与了隐身材料和隐身修形的研究,并且受益匪浅······起,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带着柳维平离开基地,驱车往荒山野岭飙,一路上戒备森严,光是哨卡就有九个,还不算巡逻队和在天空中盘旋的直升机,可以想像,如果有人贸然闯入,绝对会死得很难看的。大山深处也有一条跑道,不过跑道上空空如也,甚至长了疏疏的野草,那些过五关斩六将才潜入的家伙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万分失望吧。什么也没有,跑道尽头就是峭壁了,除了又冷又硬的石头,什么也没有,真不知道在这里放这么多精锐的士兵,到底在守卫些什么。事实上,那些长年枕戈待旦的士兵也不知道自己日夜高度戒备,守卫的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今天,如果这些士兵级别够高的话,肯定能知道谜底————高耸的峭壁居然自动打开了,跑道一直向山体深处延伸,这竟然是一个地下基地!可以说整座山都被挖空了,四通八达的隧道构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迷宫,这里面一些设施甚至比外面的还要先进!柳维平暗暗惊叹,这显然是六十年代与苏联交恶,核战阴云笼罩神州时,共和国工兵用一铲一铲的挖出来的,为的是在在战争爆发后将重要科研院所迁到里面,保住国家的科研力量。这些基地到底有多少,里面都有些什么,恐怕没有人知道。这个基地里人并不多,穿着白色工作服忙忙碌碌,看到总工来了,也就是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总工带着柳维平一直往里面走,一扇扇数吨重的钢门接收到指令后自动打开,等人进去后又自动关上,一连跨过九扇这样的钢门,柳维平眼前一亮————他终于到达了这个基地的中枢,一个地下机库!在略显有些狭窄的机库里,一架浑身黝黑、造型古怪的飞机静静的停在那里,灯光照在它的身上,析身同黑色流线,令人不敢逼视。这架飞机的外形实在是太怪了,在柳维平看来,它根本就不是飞机,而是用胶水胶合起来的怪物!尖锐的、极具穿透力的机头,颇像蝙蝠翅膀的机翼,钻石状的机身,还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