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杏儿哥又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大堂之上,这时,再看那阎罗王坐在那案桌后面,眼睛里竟然闪动着惊异的神『色』,一只手在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口里还在喃喃的嘟念着什么。
那么,刚才到底又发生过了什么?
原来事情还是出在那乾坤挡上:在老阎王的一声断喝之后,杏儿哥一见阴差们一起高举起了板子,他可不想再受这皮肉之苦,急忙将扎在腰间的乾坤挡往肩上一拉,这就使身子失去了踪影。
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老阎王要给我下马威,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客气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也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也让你知道这世间的“人”,那也是不可随便欺凌的!
想到这里,在那丹田处一提气,双脚蹬地,人已越过大殿上的案桌,轻轻地飘落在了老阎王的身旁,看准了案桌下装银元的那个布口袋,顺手朝那阎罗王的腿上打了一杖,在阎罗王躲开的那一刹那间,屈身抄起那布口袋,摔到了案桌上。
等做完了这一切,心里觉得还有一些不解气,于是,又凑近那老阎王的耳边,对他悄悄地说道:“老阎王,证据在此,我刚才这一杖,打得是你的贪赃枉法!”说完,那人,才重新飘落到了大殿之上,这时,他也把乾坤挡又褪到了腰上。
这老阎王还没等去惩罚别人,自己反倒白白先挨了一杖,虽然,那一杖,只是打到了腿上,那刘杏哥似乎也没用太大的力气,只是隐隐作疼了半天。
但是,这一杖,那对自己的刺激可就太大了:谁曾见过,在阎罗殿上有人会打了阎王?这是世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竟然出现了,你让我这阎罗王的脸面往哪里搁,我这阎罗殿的尊严还存于何处?
好在这一杖,那是在别人没看到的情况下,挨上的,这刘杏哥确实是会一些妖术,怎么能在一瞬间,就变成了鬼魅那样的?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呀?自己这真是吃了一个哑巴亏呀!
现在,有心发作出来吧?那确实心有余悸,对付鬼魂,我还可以,可是对付这样的鬼魅,实在没有把握,更何况,费心弄了那么一点儿银子,本想只给几个阴差来往阳间做点盘缠,哪曾想?也让这个坏小子给揭了一个底朝天,要解释清楚了这件事情,那也不知得费多少口舌了?
若不发作出来吧?那心里又有些不甘,虽然,满堂的文武没看到他打了我,但是,他们现在一定会感觉到,堂上已经发生了什么怪事,何况我一直在坚持着对他动刑,现在,若要善甘罢休,不免会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怎么办?
只过了不一会儿,他一拍脑门,心里说道:有了,崔判官说对了一半:我何必要与他费力纠缠,不如先稳住他,把他收入监里,等日后我再慢慢收拾。
想到这里,他对堂上还是大声说道:“那刘杏哥你可听着:尽管你会一些妖术,可是,在这阎王殿上,岂能容你胡作非为,朕今日累了,不想与你纠缠下去,来人呀,把那刘杏哥暂时收监,等我-日后再审!”
“哒哒哒”,立即跑上来了两个阴差,还是那种虎背熊腰之辈,刚要上来架走那杏儿哥,手还没触到杏儿哥的臂膀,只觉得面前一阵风掠过,那杏儿哥又是转眼间踪迹全无,堂上只剩下两个阴差,瞪着惊异的眼睛呆在那里。
这时,又听见阎罗王宝座那里,先是传来了“啪”的一声,像是打在人身上的那种声音,接着,就是老阎王“哎哟”一声痛苦的低『吟』声,接着,就看到老阎王皱着眉头,用手『摸』着后背,从那宝座上有点痛苦的样子,慢慢站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杏儿哥在大殿上出现,不过,这时,他却站到了刚才上殿来的那两个阴差的身后,还是那样,手拄木杖,神态自如地站在那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次,听到老阎王要扣押自己,那杏儿哥此刻岂是那再受人欺侮的主儿,心想,在这阎王殿中,我每再多呆上一刻钟,都会多一份危险,我岂能听从你的摆布?
于是,看那两个阴差来到了面前,把乾坤挡往身上一拉,还是要找老阎王出气,又是一个飘落,来到老阎王的身旁,举杖朝着那老阎王的后背就是一下,由此,才在大殿上发出了那“啪”的一声脆响,和那老阎王痛苦的低『吟』声。
这一次,他也没忘了,在那老阎王的耳边低声说道:“老阎王,这一杖,我是打你的草菅人命!”
那意思是说,你为了半口袋的银子,就把我随便叫到阴间,现在,判官已经说我无罪了,你还要扣押我,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杏儿哥一连隐身两次了,再看那老阎王,也已出现了两次痛苦的神情,崔判官此刻看出问题来了,突然,他在座位上站了起来,高声喊道:“来人呀,赶快护驾!”
说着,自己已经一个高蹦了起来,手拿铁质判官笔,朝那杏儿哥便冲了过来,其他文武官员,见此,也一起掣出兵器,一帮人去保护那阎罗王,另一帮人向那杏儿哥围了过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杏儿哥决定不与他们交锋,乾坤挡一穿,又是一个踪迹全无,那阎罗王已经吃过两次暗亏了,也不敢再在那阎王宝座上停留了,于是,来到了殿前,那满殿的文武官员,自然将他保护在他们中间,大家警惕的守护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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