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龟甲和战剑飞到妖月空头顶之时,妖月空只觉有一座万仞神山当头压下般,刚刚直起的身体瞬间又被压趴,不过,妖月空紧咬牙关,拼尽生平毅力,缓缓地再次挺起腰身,将龟甲和战剑负于头顶。
直到此刻,妖皇才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却又一声轻叹。[]仙道劫缘录590000
正午时分,下了一天一夜的小雨终于停下了,此刻长安城内一片清新,草木花株凝『露』未散,『乳』燕新飞,鹂鸟莺啼。
天策别院亦是如此,虽然院中的花草树木被昨日大战破坏得满目疮痍,但雨后清新,仍不免有几分倾颓之美。
此刻别院内安静异常,不一会儿,右侧的一间厢房缓缓打开一丝缝隙,一个小心翼翼地脑袋慢慢伸出门缝,警惕地左右张望片刻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脑袋正是唐不苦,待看到院中没有危险后,唐不苦回头做了一个眼『色』,下一刻,史真香地脑袋也伸了出来,两个脑袋四下张望着,如同怕羞的小媳『妇』。
就在两人小心翼翼地张望之时,忽然,旁边的厢房也打开了一丝缝隙,同样,又是一个脑袋伸出,唐不苦与史真香吓了一跳,待看清楚那脑袋是点玄机时,两人又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唐不苦与史真香二人和点玄机对了个眼『色』,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庆幸。不一会儿,两侧厢房均伸出几个脑袋出来,魏伯阳等清客互相交流着眼神,疑『惑』者有之,心惊者有之,但无一例外,众人眼中都闪烁着后怕的神『色』。
昨日那位突然从天而降的女煞星和落尘大战不已,两人散发出的气势压迫得众人几快喘不过气来,于是众人知道,那女煞星万万不是他们能惹的角『色』,虽然众人很想出去给落尘这位新任天策阁主助拳,以表忠心,但细思之后,皆觉得忠心还是没有『性』命重要,是以从昨日到今早,众人皆是闭门清修,仿佛个个都进入了传说中的超然物外境界。
只是,昨日落尘和清莹那场大战他们虽然极力避免,但还是难以避开两人那惊天的气势和灵气冲击,是以,就算是闭门清修,这日子也还是让他们感到分外难熬,且昨晚某一厢房内传出来的动静,亦让他们心惊胆颤不已,要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不小心听到不该听的不要紧,要是以后再一不小心管不住自己的嘴,将不该听的那些说了出去,那对于众人来说便是万劫不复也难以形容的大恐怖了。
“花殊灵!你个死丫头,快给我出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从某一厢房传出,颇有石破天惊之意,众人刚刚才觉得似已雨过天晴,但一听到这声叫喊后,无不面『色』大变,纷纷缩头,呯地一声关紧房门,又进入了那种超然物外之玄妙境界,就连点玄机这一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也不例外。
厢房之内,落尘猛然从床上坐起,望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和房内凌『乱』的摆饰,顿时心尖儿便凉了半截,昨夜那场荒唐似隐然可记,落尘忽然一个心惊,心惊胆颤地揭开锦被,当他望见床单上那点点如梅花般的血迹后,落尘忽然感觉头晕目眩,似整个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清莹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但她留下了身为女子最宝贵的东西,而他,亦在昨夜埋葬了自己的贞节,从此之后,他百里落尘便不是童子之身了。只是到后来,清莹还是没有杀了自己,这点倒是让落尘心里十分复杂,按理说,他和清莹皆是身中『淫』/『药』,但清莹比自己醒得早,完全有机会杀了自己啊。
落尘猛然晃了晃头,摇去脑中凌『乱』的思维,而后迅速穿好衣衫,片刻后,花殊灵和王素素进门,落尘面『色』阴沉,沉声道:“殊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内情景不出花殊灵和王素素所料,但看着屋的一片狼藉和隐隐残留的颓靡气息,两女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痛,不过皆是隐藏地很好,没有丝毫表『露』。
四下扫视一眼后,花殊灵微微一笑,道:“怎么回事,公子不是心知肚明么?”
落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挣扎之极,花殊灵之话语和用意他何尝不明白?用这种方法,是可以让清莹不再和自己为敌,至少不会再主动找自己麻烦,但…但自己的清白和清莹的贞节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两人之间不仅没有丝毫感情,且上一刻还是不死不休之宿敌,发生这种事,无论对谁来说也谈不上愉快吧。
见落尘面上阴晴不定,王素素瘪了瘪嘴道:“落尘,你可别不知好歹啊!殊灵忍住万般心痛,做出天大的牺牲才解去了你一个心腹大患的,甭管殊灵用的是什么手段,反正这事儿你一点儿也没吃亏!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清莹此时还找不到地儿哭去呢!”
“可是…”落尘心急如焚,有心辩解,他隐隐觉得,虽然王素素说得有道理,但事实却绝不像其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他一个“可是”刚出口,便被王素素给堵了回去。
“可是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不刚强果断也就算了,遇到这等天大的好事还可是个屁啊!先别说这事,今天你有得忙了,昨日大战动静不小,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清晨李隆基派人来询问过,让你醒来之后去见他一见,还有,那个佛剑给你下帖子了,邀你今日午时到佛国寺一会,说是有要事相商,等等,我看看,现在还差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不等落尘反应,王素素便拉着花殊灵转身离开,只留落尘愣在原地,慢慢地消化着这许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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