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擦去自己的眼泪,小心谨慎的用沾湿的『毛』巾为宋易擦干净了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准备悄悄的出门去找大夫,而这时候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谁?”黄莺红着眼眸看向房门方向疑『惑』的问道。
“黄莺,是我...青烟。”
黄莺一愣,深吸了一口气,用被子稍微遮住了宋易的伤口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青烟站在门口,肩上背着一个小『药』箱。
黄莺苦笑着说道,“姐姐你...”
青烟走进房门将门带上,望向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宋易,带着苦笑解释道,“我跟着师父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望闻问切虽不精深,但是他从迎亲开始我便看出来他是受了伤的...瞧这狠心的人,面如金纸都硬是要撑着不肯放弃...唉......”
黄莺一听青烟的话才知道她竟然是早就知道了,顿时难受的哭了出来抽泣着说道,“对不起...姐姐你知道他受伤了为何不阻止他呢......我是不是扫把星...成亲当天便发生这种事...”
青烟打开『药』箱一边拿出物品,一边安慰着黄莺道,“这不怪你啊...他这人就是这样的,看上去就像个书生,但是狠起来就是不管生死的...他要这般忍着,我们做女人的不就该依着他再护着他么...也不知道今天遇上什么事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青烟掀开遮挡,看到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禁摇头叹息,内心更是如刀割一般心疼。
“姐姐...我来帮你。”黄莺赶紧擦干眼泪走过来说道。
“嗯...”
......
这一夜,洞房终究是没成,但是徐嫦当然也没有那种如愿以偿的小得意,反倒是整夜的辗转反侧没能睡着。
三个女人为同一个男人揪着心。
经过半个晚上的忙碌,青烟总算是帮宋易处理好了伤口,宋易自己倒是借着酒减了疼痛,也醉得不省人事。而青烟和黄莺两人借着这个夜晚互诉心事,聊着些关于宋易的事情,不知不觉竟然是三人呆在新人洞房内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堪堪天亮,青烟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宋易交给黄莺照顾。
接下来日子中,宋易一直都没有走出黄莺的房间,还发烧了数日,好在宋府有青烟这个神医传人才将宋易的病情稳定下来。中途鱼府的人几次前往邀请宋易,就连鱼头张本人都亲自登门,但是都被青烟给以宋易新婚之夜偶感风寒不宜见人的缘由给回绝了。
这件事搞的鱼头张都认为宋易是沉『迷』了黄莺的女『色』不可自拔,但是偏偏又焦急于造船的事情,记得找耳挠腮的干脆派了人守在宋府门口,只要宋易出门了便要立刻请到鱼府去...
受伤后的第七日,宋易才醒转过来。
黄莺在宋易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没事了...等我身子好了,再补你一个圆满的洞房花烛夜。”宋易嘴唇还有些发白,但是眼神却是带着玩笑的神采开着玩笑。
黄莺没好气的轻轻嗔道,“谁又在乎洞房了...你能没事才好呢!你先靠着坐会,我去让人送点吃点过来,顺便告诉青烟姐姐...你都不知道你发烧的这段时间忙坏了青烟姐姐么......”
“我发烧了?”宋易苦笑着问道,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