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与想像中不同,大明公主被带来的医馆大或许称得上大气清雅内却看不到一个患者,却不比街上看到的其他医馆患者多。
所以没从马车内下来,大明公主就说道:“路夫人,这里真有白良城的名医吗?”
“公主殿下无须多虑,孔夫子乃是重德守行之人,非德行守俱佳者不治。所以那些患者如果自认达不到德行守者,自然不敢登
“不敢登他一介名医又怎会让人不敢登还有路夫人又怎么称他做夫子。”
听到图觞说什么非德行守俱佳者不治时,大明公主就惊讶了一声。
因为,其他事情或许可以检验出来,德行是否俱佳这种事又如何能检验出来?难道这才是孔夫子的名声所来。
而图觞眼中却恍然一下道:“公主殿下容禀,虽然臣妾也不大明白,但不知是流言还是什么,好像那些德行不佳的人纵然到了孔夫子这里求医,但只要他们留在白良城中,疾病就不会复发。否则一离开白良城,肯定就会复发。”
“所以一开始纵使有人想找孔夫子治病,最后无法离开白良城,也只得另找人在城外医治一番后才能离开。但如果是真正德行俱佳的人,却没有这么多麻烦。”
“真是这样吗?这样还有人敢找他治病?”
听完图觞解释,大明公主的双眼却更见惊疑。
因为,在信奉鬼神之道的古代社会,虽然孔夫子治病的效果令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大明公主不仅不认为图觞敢欺骗自己,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大明公主可不相信谁又敢去找孔夫子治病。
毕竟德行一说实在有些飘渺难寻,若不是图觞说那些治好的病人在白良城内都不会复发,大明公主还真不敢相信这事情是真是假。
“大人或者不敢,但小孩却没有关系。”
随着图觞微笑解释,大明公主也点点头。因为不管这事的真假,或许这世上也唯有未沾染世事的孩子才不用担心什么德行问题。
图觞又继续说道:“而且如果记得孔夫子的治病方法,他们也可到城外找医生再自行医治一次就行了。”
“所以真有人要到孔夫子这里来治病,除非是对自身德行有把握之人,那都得是有些读书、识字经验的病人,这样才能记下孔夫子的治病方法,并在万一时让其他大夫在离开白良城后再给自己医治一次,所以孔夫子才会被人以夫子来称呼,而不是以大夫来简称。”
记下孔夫子的治病方法?
猛听这话,大明公主的脸è就不禁有些错愕。
因为,这虽然有些滑稽,但不得不说是个隐蔽解决问题的方法。可这样又好像无法保证会不会有人与孔夫子联手赚取名声,因为病人离开孔夫子医馆后,又有几人会将自己的病情和治病方法对人说出来?那不是在教人授业,而是在自己害自己。
可孔夫子的病人如果在白良城中都不会病情复发,想想孔夫子在白良城中治好了多少病人,这却不一定全都是假的。
于是想了想,大明公主又望向医馆道:“……那孔夫子的诊金一定很高了?”
“这是自然,不然光是白良城的小孩子都会让孔夫子忙不过来。不过真要是其他地方治不了的孩子,也都会想办法送到孔夫子这里来。但与之相比,还是那些达官显贵更喜欢找孔夫子治病。毕竟他们虽然离开白良城后还得照孔夫子的方子再治一次,但真能治好就行。”
“……我们下去看看吧!”
听罢图觞解释,大明公主没再多说什么,抬了抬身子就开始往马车下移去。
见状图觞也赶紧虚扶一下,人却落在了大明公主后面。
因为,不管孔夫子是不是真有本事,大明公主并不奇怪那些达官显贵会为了治病而ua重金来找孔夫子。
毕竟病人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病情反复,假如孔夫子真有这能耐,自然值得重金相求。
又由于jia通不便的缘故,如果不是什么难以医治的病症,一般人也不会轻易移地就医,所以孔夫子的名声也不会传得那么远。
但不管真假,大明公主却是有意见识一下孔夫子的医术。
而当大明公主从马车内下来时,满沧也早已从第二辆马车中出来并赶到车前,身后还站着满仁、满义和朱鬲三个小辈。这虽然不能说是满沧有意为之,但比起让大明公主提点一下满仁、满义,两人却很快与朱鬲厮在一起。
只是这种厮并不是为了玩乐,却是在学习上的相互攀比,到也有了一些小建树。
不过,由于大明公主几人都是便装,虽然医馆的看童子早注意到几人,但也是当大明公主开始迈上台阶时,童子这才招呼一声道:“几位贵人是来就医吗?贵人里面请……”
“孔夫子在吗?”
身为北越国长公主,大明公主自然会有一身气派在身上。缓步走上台阶时,说话时竟然望都没望童子一眼。
但不说童子从没见过大明公主这种无yù自高的nv人,仅从先前满沧守在马车外的样子,即便童子并不识得轻易不出侥州城的知州满沧,却也早感到满沧的不俗,乃至今日的贵人不俗。
故而大明公主虽然没望自己一眼,童子也不敢小觑,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的一低头道:“诺!”
而作为白良城的三大名医,孔夫子的医馆当然不可能只由一个童子看着。随着大明公主踏入医馆大原本在医馆柜台内忙碌的掌柜就连忙迎出道:“贵客请进,贵客请进,孔夫子正在房内给病患看病,请贵客稍待片刻。”
点点头,与前面童子所称的贵人相比,贵客的称呼却更要淡上一层。
所以大明公主也就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在掌柜示意下走到堂中所设的待医席坐下了。
当然,这不是说堂堂掌柜也会不如一个小小童子,而是童子再小也是医馆的学生,只是还不足以学习医术,只能在外面迎客来磨练情而已。所以童子在接待几人时,本就带有望闻问切的意思在内,却不像掌柜,不管贵贱都只是医馆的客人。
因此在掌柜招呼住大明公主几人后,童子一低身就钻回了柜台内,却是先去通知孔夫子了。
毕竟在掌柜待客时,童子的任务就是要先将客人的特征传给孔夫子,以免孔夫子慢怠了客人。
而作为医馆客人,不管身份高低,始终都是病人,在不能将病人往内宅带,以给家人带来秽气的状况下,不管是怎么身份高贵的客人,都会有专用来诊病的地方。
只是说与掌柜的介绍不同,大堂后面的诊室中并没有什么病人,却是一个老者在那里默书。而由于默书时的专注,并不会听到堂外动静。
然后走上前去,也不怕打扰,童子就在默书老者身后低说了两句。
听到童子话语,老者显然怔了一怔,这才放下手中纸笔道:“你说那是一个nv贵人,怎样的nv贵人?”
“弟子不敢,只是以夫子所言,那nv贵人的身上衣物、头上装饰虽然都很普通,气度却相当不凡,甚至一名简装老官人都要诺诺为礼,仿佛那nv贵人身份很高一样。”
“你如何判断那老者是一名官人?”
“……不仅那老者,甚至老者身边带着的三名小儿都穿着官靴,非是官员,哪可能将官靴抵给小儿穿。”
“官靴?老夫知道了。”
听到童子回话,老者也不再询问了。
因为如同官服一样,官靴也只有官员才能穿着,而不管是不是习惯的贪墨,除了官员子弟外,哪家小儿又敢穿官靴?但真能穿着官靴的小儿,却又肯定是官员府中的小辈。
至于说这是不是满沧等人的疏忽也未必,毕竟他们都已换了衣服,谁又会将注意力放在靴子上。这就只有习惯望闻问切,也多少见过一些脚疾的医馆童子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只是说大明公主乃是nv流之辈,男nv授受不亲,童子不敢相视,这才没注意到大明公主穿的竟是宫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