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才”,别说冉奇不会放过,苏阳欢也不会随意放过。
但在收回目光后,苏阳欢眼中却极为踌躇道:“冉师爷,你说这附近能保住多少屋子。”
“难,据说这里曾是老煤山,虽然只是一个贫矿,而且已经近百年没有开采,但不知地下状况……”
身为师爷,这就是冉奇最重要的地方。
与苏阳欢这样的官员只会在遇到事情后才去努力不同,要起到帮辅官员的作用,师爷就必须在平常时就了解官员地界内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不然不仅不能提出及时建议,也会让官员成为睁眼瞎。
可听到“老煤山”三字,苏阳欢还是立即惊讶道:“什么?煤山,京城中也会有煤山?”
这不怪苏阳欢吃惊。
因为从不久前胄州因为煤山跨塌闹出来的两名官员先后“叛逃”事件,就可知道这种因为矿灾引起的影响有多大。冉奇则说道:“大人不用担心,这个老煤山乃是百年前的煤山,早就没人开采了。不是小人从一些故纸堆中翻出来,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清楚苏阳欢不想被这种事牵连,冉奇的解释也很坦然。
毕竟“老煤山”只是附近在百年前的地名,就好像育王府旁边的“十里坡”一样,谁都不能将责任怪怨到现任官员头上。
听到冉奇提醒,苏阳欢才点点头道:“这就好,那就是说这次灾情没有扩大的危险了?”
“应该如此,毕竟当年老煤山开采量并不大,范围应该相当有限,何况这附近的房屋也不多,灾情应该不会扩大。”
灾情不会扩大?
随着冉奇话语,苏阳欢也往四周望了望,这才跟着点了点头。
因为正如冉奇推断此处乃是京城老煤山一样,在占据一定地势高处后,附近即便不能说是独树一帜,但除了一处被层层高墙围起来的庄院外,最近的房屋也几乎都是在百码开外,仿佛就是一处独立世界一样,应该不会有蔓延危险。
于是将双眼转到不远处的庄院内,苏阳欢就说道:“难道附近土地都是属于这座庄院的,这庄院究竟是什么人所有。”
“回老爷,这却与今日易少师到府之事有些关联。”
“……与易少师到府之事有些关联?难道这就是姚府?”
听到冉奇话语,苏阳欢就满脸错愕了一下。
冉奇点点头说道:“回老爷,正是如此。当初姚家就是这老煤山的地主,而且附近这些房屋应该也是当年那些矿工留下的。然后大概是在老煤山停止开采后,姚家就在此就近建筑庄院,那些矿工后代也顺势定居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要拜访一下姚家,并且将易少师捞出姚许氏的事情与他们交代一下……”
将易少师捞出姚许氏的事情与他们交代一下?
听到苏阳欢话语,冉奇却没有任何言语。
因为,不管姚家会不会因为易嬴捞出姚许氏而闹起来,只要苏阳欢想要他们闹起来,他们就肯定要闹起来,这也是官府最大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