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薄密并不明白薄天箕突然在jī动什么,但在jī切中,薄天箕已然想到一些事情,乃至是一些机会。
那就是,浚王图l-ng将来假如真要从秦州打回京城,堰州同样是必经之路。在丞相府和少师府都有加害薄正佑的“嫌疑”状况下,假如堰州薄家现在就选择投靠浚王图l-ng,说不定等到浚王图l-ng将来打到京城时,堰州薄家就能重新振兴了。
不然没有薄正佑在朝中策应,又不知道丞相府和少师府在薄正佑亡故一事中扮演的是怎样角s。除非薄家再能出一个薄正佑那样的天才,否则薄家败落将是必然的结局。
所以为了振兴薄家,薄家就不能放弃浚王府这个机会。而且从浚王府能附送五千两银票这点来看,未必就没有相同想法。
因此,即便不是倒履相迎,薄天箕也几乎是奔行着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前面的客厅。
而一见到屹立厅中背手打量墙上一幅山水画的桑采群时,不等桑采群转脸,薄天箕就直接双膝跪下道:“老朽堰州薄氏薄天箕,参见国师尊上。”
堰州薄氏?国师尊上?
听到薄天箕的异样尊称,转过脸来的桑采群却没有一点惊s-,反而是略带欣赏的点点头,直接就伸手扶向薄天箕道:“薄老免礼,现在浚王爷还未曾出境建国,桑某也当不得什么国师二字。”
“当得,当得,国师大人太谦逊了,国师大人请上座。”
“让薄老受累了。”
虽然是以慰问之名前来薄府,但面对薄天箕唯恐招待不周的态度,桑采群却也坦然承受了下来。
因为,区区薄天箕都能想到的事,桑采群又怎可能想不到。
而或许北越国朝廷是没几人会去关心薄家在堰州的经营状况,但因为浚王图l-ng之前一直考虑的都是如何打回京城的事,所以不仅紧邻秦州的芫州,乃至后面必须经过的堰州等地,国师桑采群也是唯恐收集的情报不详实。
所以,清楚薄家在堰州的实力,更清楚薄家除了薄正佑外就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
因此当薄正佑在世时,知道薄正佑是个不可能被浚王图l-ng拉拢的清流,桑采群就一直对堰州薄家采用一种警惕态度。可如今薄正佑突然亡故,桑采群就知道这是浚王府拉拢堰州薄家的最好时机了。
不然浚王图l-ng又怎会让桑采群亲自来薄家慰问,桑采群又怎会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
所以随着薄天箕大礼参拜,桑采群就知道自己定然不会空手而归。
故而一边与薄天箕一起坐下,桑采群就说道:“听说薄老是今日才赶到京城的,想必也在为薄大人的事情伤心吧”
“国师尊上恕罪,现在老朽不仅为正佑侄儿的突然亡故伤心,更为堰州薄家的将来担心,还望国师尊上能为堰州薄家指一条明路。”
“……薄老能替堰州薄家做主吗?”
“请国师大人放心,不仅老朽在堰州薄家尚有一些薄面,相信为了薄家将来,薄家势必……”
随着薄天箕与桑采群展开“倾心”式交谈,守在一旁的薄密顿时脸s-剧变。因为薄密怎么都没想到,薄正佑刚刚亡故,薄天箕就想要与浚王府联手。
只是说想不通其中周折,又没有制约薄天箕的权力,薄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薄密也知道,这事情一旦泄l-,说不定薄家立即就会有倾天之危。
只是说事情万一成功,薄密也知道薄家能从中获得怎样好处,更不用再受薄正佑亡故影响了,所以也不敢说薄家究竟怎样做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