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随着卜观发出动静,冉鸣也第一时间望向了他。因为以冉鸣和丞相府现在的努力方向,不管卜观究竟卜算出了什么,他都不希望出现前功尽弃的结局。
而神情略做讶异地望了望冉鸣,卜观才略做迟疑道:“这个,属下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那就算了。”
听到卜观说他算不出自己寿命,不管卜观有没有这本事,冉鸣脸上虽然没太多表情,心中却微微庆幸了一下。
因为卜观若是真能说出冉鸣的寿岁极限,冉鸣反而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了。
但冉鸣的平淡表情却让卜观有些不安,因为这就好像冉鸣不再相信自己一样。所以随着冉鸣将左手收回,卜观就犹豫一下道:“……丞相大人,属下就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看到卜观犹豫的样子,冉鸣又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也是他很少找卜观为自己卜算的原因。
毕竟卜观虽然的确有些卜算本事,但不是说人们不能按照卜算结果来行动,而是冉鸣生怕卜观卜出什么不好的结果。
所以不知卜观想说什么,或者说想隐藏什么,冉鸣还是决定问上一句。
而再一犹豫后,卜观才是退后一步,双tuǐ往下一屈,竟是极为谨慎地朝冉鸣大礼跪下道:“丞相大人恕罪,不是属下狂妄,而是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乃是属下卜算不出寿岁的。”
“哦哪种人?”
突然看到卜观诚惶诚恐地朝自己跪下,冉鸣的神情也是一肃。
虽然不知卜观在紧张什么,冉鸣却也没有示意他站起来。
而卜观却又是迟疑一下,脑袋很干脆地就往地面上一磕道:“丞相大人恕罪,属下虽然惶恐,但唯有仅属帝皇的天子之命无法卜出,属下不知丞相大人竟有天子之命,罪该万死。”
天子之命?
没想到卜观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冉鸣差点就当他是不是偷听了自己与什么人的谈话。
可是细想一下,由于极为谨慎的关系,不仅丞相府中现在只有冉雄一人知道冉鸣的计划,冉鸣也从没与冉雄明着讨论过如何去建国称皇的事。所以除非卜观拥有探知冉鸣心中秘密的能力,那他恐怕就是真能算出一些常人不及的东西。
因而皱了皱眉头,冉鸣就说道:“……卜老真认为本官拥有天子之命吗?”
“丞相大人恕罪,不是属下自夸,属下自年轻时就随师长在大陆上游历,也曾替无数人算过他们的寿岁,这就的确只有天子之命是属下绝对无法算出的。毕竟那是天子,属下没有这个能耐。”
“……是这样吗?不过本官可不是什么天子,还有今日之事汝不要往外面说。”
“小人遵命。”
犹豫了一下,冉鸣还是没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卜观。
毕竟卜观虽然再次表现出了自己的“能力”,冉鸣却还不能完全信任他。而且没有邵天在身边,冉鸣也缺乏控制卜观的绝对手段。
甚至于想到这里,冉鸣也有些怀念正在培州,乃至说是荨州、侥州什么地方帮助冉家的邵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