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
随着一阵阵鸣金声,已经冲到夯堡前的荨州兵也“呼啦啦”全退下来。只是与一开始的退却不同,由于会yīn山胡虏的撩yīn脚太过yīn险,一边退却,荨州军的兵士就一边谩骂不止。
“h-n帐,你们这些家伙配称做军人吗?居然用撩yīn脚,你们就是一个个狗屎。”
“干,谁才是狗屎……居然用上万人攻打一个夯堡,你们才是真正的狗屎,大狗屎。”
“你们是狗屎,你们是狗屎。”
“……你们是狗屎,你们是狗屎。”
听着两边士兵的谩骂不止,赵冱就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会yīn山胡虏的无耻,而是因为他们的不知耻。看到肩上已经绑好绷带的吴邛已回到阵前,赵冱就说道:“吴统领,你没事吧”
“谢少将军关心,只是脱臼而已,最多十数日就没问题了。”
面对赵冱询问,吴邛眼中就有种庆幸表情。毕竟脱臼并不是什么大伤,不然真的是肩骨碎裂,说不定吴邛就得因此退役了。
或许这在平常并不算什么,但面对育王图濠已开启战功封爵的奖赏,吴邛可不想因小失大。
点了点头,赵冱也不会在吴邛的伤口上撒盐,转脸望向东四夯堡的方向道:“吴统领,那你对眼前敌人有什么看法,难道撩yīn脚一直是盂州军的惯用招式吗?”
“这个,他们恐怕不是真正的盂州军,或者说,不是我们知道的余容旗下盂州军。”
“不是我们知道的余容旗下盂州军?吴统领此话怎讲。”
对于吴邛的话中有话,赵冱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吴邛若是与胡三德交战半天都一无所获,那也不值得赵冱重视了。
凝了凝眉头,同样转脸望了望正在与荨州军互相谩骂的东四夯堡上的会yīn山胡虏,吴邛就说道:“少将军,您还记得那些我们一直找不到的申州盗匪吗?”
“申州盗匪?吴统领说他们是申州盗匪?但为什么不是盂州盗匪?”
听到吴邛说出“盗匪”二字,赵冱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感觉眼前的东四夯堡守军有些地方不对了。毕竟身为冠绝北越国的盂州军,又怎可能这么无耻。
但对方如果是盗匪,至少不久前还是盗匪,这事就很容易解释清楚,甚至他们的撩yīn脚也不是太难理解了。
可同样是盗匪,赵冱却又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对方究竟是申州盗匪还是盂州盗匪的问题,却不清楚吴邛又是从何判断东四夯堡里的这些守军乃是申州盗匪。
吴邛说道:“因为余容若想治出现在的强兵,肯定也要通过清剿盗匪来训练而成。所以凭双方仇恨,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盂州盗匪愿帮余容抵挡我军进攻。而现在申州盗匪基本上都已被万大户拉拢,以万大户与余容的合作,余容会将他们当成炮灰也并不奇怪。”
“万大户……”
听到吴邛话语,赵冱就点了点头,同时也是咬牙切齿了一下。
因为,荨州军即使没有芫州军与万大户的仇恨大,但由于前段时间的剿匪无功,赵冱却也将万大户当成了一个必须教训的敌人。
所以不管有没有足够根据,在大致判断出东四夯堡的士兵身份后,赵冱也再次积累下对万大户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