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一名文官太守,戚钲的心思自然比肖见更重一分。
虽然不知肖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但戚钲也清楚里面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顿时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将肖见带到了自己书房中。
等到在书房中坐下后,戚钲才点点头示意肖见道:“好了,肖见,这里已经没有外人。汝快跟老夫说说赵子爵都跟汝说了些什么,难道大明公主的条件很难达成?”
“……岳父大人误会了,不是大明公主有什么条件,而是事情本质有了变化。”
心情虽然已渐渐平静下来,肖见的脸s-却未见任何好转。因为肖见知道,接下来不管他和戚钲做出怎样的决定,恐怕都会影响两人一生。
而不知道肖见在担心什么,戚钲更是急着追问道:“事情本质有了变化?肖见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赵子爵居然说,……太子殿下恐怕明年就会登基称皇。”
“……什么?太子殿下明年就会登基称皇?那皇上又要怎么……等等,难道汝的意思是说,皇上快要不行了?”
“据赵子爵的暗示,事情应该是这样没错……”
随着肖见将与赵孜见面的事情一一说出,戚钲的脸s-立即全变了。
因为戚钲怎么也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竟然会“突然”不行了。可这即使能解释大明公主为什么敢这样敲打冉丞相的原因,但对北越国官员,特别对胄州官员来说却绝对是个大灾难。
毕竟与其他州府的官员相比,胄州官员的优势就在于他们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死忠。
所以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出现状况,最受影响的同样是胄州官员。
故而脸s-一沉,戚钲就说道:“肖见你能确认赵孜没有撒谎吗?或者说,汝有没有找其他人证实过这消息。”
“找其他人证实这消息?谁会给我们证实这消息,这不是不相信赵子爵和长公主殿下吗?何况以这种事情,岳父还判断不出真假?”
“这……”
虽然被肖见反问了一句,戚钲却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
因为戚钲也知道,事实上肖见并没有说错。
别说他们找人证实这消息意味着什么,以前戚钲只是不清楚北越国京城现在为什么状况lu-n出,所以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随着赵孜隐隐透l-的消息,这一切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
故而神情凝重一下,戚钲就说道:“那肖见你打算怎么选择。”
“小婿就是不知该怎样选择,所以才想找岳父您商量一下,岳父你觉得我们投靠长公主殿下怎样。”
“投靠长公主殿下?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说长公主殿下乃是一女流之辈,以长公主殿下现在的所作所为,谁又能安心效忠她。如果肖见你还想找机会封爵,最好是想办法走走其他皇室宗亲的路子。”
谁又能安心效忠她?
虽然戚钲并没有太过明言,肖见的脸s-仍是变了变。
因为若换成以前,除了大明公主身为女儿身有些不方便外,肖见并不会在是否效忠大明公主的事情上太过犹豫。可只要一想起大明公主在培州城挖的千人冢,谁在效忠大明公主前又能不mōmō自己脑袋。
毕竟选择效忠大明公主是容易,但在效忠大明公主后又会怎样,这就很让人挠头了。
不过,想想赵孜的话语,肖见又说道:“但赵子爵也说过,效忠大明公主也是效忠太子殿下吧若以皇上的立场,应该也是希望我们效忠太子殿下的,不然太子殿下又怎会成为太子,育王爷又怎会逃离京城。”
“这个……,但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皇上又怎会任由育王爷前往申州。”
“皇上现在不是想做个仁君吗?而且有大明公主在,皇上当然不用为太子殿下太过担心。”
如果只考虑大明公主,甚至只考虑太子图炀的立场,或许肖见、戚钲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坚持自己的想法。但如果考虑到北越国皇上的立场,由于两人都一心忠于图韫,事情却又变得没有太多选择了。
故而点点头,戚钲就说道:“汝说的没错,那我们就只能效忠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了,希望太子殿下将来也能和陛下一样做个明君。”
一个是仁君,一个是明君,戚钲和肖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因为若不是临近寿终,两人可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又会愿意做个仁君。而且有大明公主的千人冢做表率,又要争夺皇位,太子图炀估计也无法成为一个仁君,所以只要太子图炀将来能成为明君,这就足以让两人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