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陆中正几人回到书房m-n前时,褒拟就赶忙侧身下去,并且大声说道:“奴婢参见陆大人、穆将军。”
“啊老师来了,快,快起来。”
听到褒拟呼声,正在榻上瞎闹的图炀立即翻滚着爬起。
而由于图炀只是在与焦皎、焦洁做些普通玩闹,他却也没有任何尴尬,摆脱两人就朝已站在m-n前的陆中正和穆铁说道:“铁叔,你怎么和陆大人一起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些事情,褒拟你先带两位焦小姐出去避一避。”
横了图炀一眼,早知道图炀平常就喜欢与焦皎、焦洁瞎闹,陆中正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时日不多,便是图炀日后还想这样与焦皎、焦洁玩闹都不可能了。
而吐了吐舌头后,生长在焦府那样的高m-n大户中,焦皎、焦洁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这样的女人参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同褒拟一起离开了书房。
然后等几人离开后,图炀才在榻上端坐道:“铁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不怪图炀会一本正经。
因为图炀与穆铁的关系即便很亲近,但由于穆铁相当谨言慎行,所以很少主动到太子*找图炀,何况还是与陆中正一同到来。
不过,面对图炀目光,点点头后,穆铁却望向小碟道:“要不还是小碟姑娘来说吧”
“事情是这样,前日大明公主的回京队伍进入藤尾山时……”
或许顾虑到消息来源,穆铁并不想由自己将大明公主被袭的内情说出来,但随着小碟满不在乎的说出事情经过,不仅太子图炀立即愤怒得须发皆张,陆中正的脸s-也相当难看。
因为,黄山军袭击大明公主队伍或许仅仅可说是一种报复,但黄山军所拥有的实力却已然不能用一般事态来看待。
故而一等小碟说完,陆中正就满脸青黑道:“小碟,为什么你没早将这事说出来,某不是说一旦大明公主那边有什么事情,你就即刻告诉本官吗?”
“那是因为天英m-n没准备将消息提前泄l-,而且能处置这事的只有大明公主,妾身反到奇怪少师府又怎会将消息提前说出来。”
“h-n帐,冉鸣那个老h-n帐,他真当本宫不敢杀他吗?本宫这就去面禀父皇,一定要砍了冉鸣那老匹夫的脑袋。”
如果说陆中正关心的只是黄山军的军力及往后图谋问题,那想及昔日仇恨,仅是冉鸣的名字都足以点燃穆勤的xiōng中怒火。
但随着图炀一跃蹿起,小碟却将图炀的身体微微一挡道:“太子殿下莫急,我们先听听少师府为何泄l-这消息再说好吗?毕竟以丞相府的所作所为,谁都知道阻止也没用。”
谁都知道阻止也没用?
听到这话,太子图炀才满脸愤恨的点点头,望向穆铁说道:“铁叔,你又是怎么从少师府知道这消息的。”
“这是因为育王爷已正式进军盂州,所以……”
育王爷已正式进军盂州?
随着穆铁的再次说明,不仅图炀脸上立即l-出了一抹惊愕之s-,陆中正也有些眉头紧锁。
因为与培州冉家的猖狂不同,随着育王图濠正式进军盂州,这也等于某种程度上的皇位争夺战已经正式展开。
或许太子母亲的安危现在还不用担心,但盂州战局无疑也关系着京城的变动。
故而一等到穆铁说完,甚至图炀也自己坐下道:“陆大人,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唯今之计,就只有太子殿下多出去走走了。”
“多出去走走?陆大人是说本宫该去拉拢那些大臣了?”
“不管是不是拉拢,至少太子殿下不能再在宫中只读书了。”
身为北越国太子,图炀可不像穆勤那样只关心自己母亲安危。因为图炀知道,只有自己登上皇位乃至坐稳皇位,自己母亲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不然谁都会用母亲的安危来威胁他。
而由于丞相府和育王图濠的先后行动,图炀也深知自己不能再待在深宫中了。不然他对那些官员不熟悉,最终只会被其他人所乘。
只是听到两人交谈,穆铁却一皱眉道:“……陆大人想让太子殿下出宫,那太子殿下的安全?”
“太子殿下有小碟她们在暗中保护,应该不用担心安全上的问题,不然别说让那些大臣真心拥护太子殿下,等到太子殿下将来登基,不知道底下官员的x-ng情、喜好,却也很难安稳住朝廷动d-ng。”
“末将明白了。”
猛听“朝廷动d-ng”四字,穆铁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那些高官或许是早已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状况,可对于更多的低级官员来说,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而当育王图濠和丞相府先后行动起来时,太子图炀势必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知道太子图炀这么懦弱、无能,谁又会在将来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