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密的脸s-却是一苦道:“二叔公,您或许可在薄密面前说自己是被严大人m-ng蔽了,可您又能对其他人说自己是被严大人m-ng蔽了吗?一旦夫人待会差遣其他人来对付二叔公……”
“……她敢?她想反了不成?”
虽然随着薄密提醒,薄天箕已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严哓m-ng蔽了,但他根本就不想承认错怪了薄纪氏。毕竟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男人错怪女人就错怪了,只要薄天箕往后施恩不再追究薄纪氏,他根本不信薄纪氏还敢追着来折腾自己。
所以面对薄密劝阻,薄天箕也再度怒气蒸腾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过错,而是因为薄纪氏是否有可能不识趣。
薄密却只能苦着双脸道:“二叔公,不是薄密不明白,但夫人先前可都说了,我们如果不听她的只听二叔公的,那就等同于是在造反,显然夫人已经不在乎将此事闹大了。”
“……不在乎将此事闹大?难道她还想丢尽我们薄家的脸不成?真是无耻至极。”
不管是对是错,即使自己真做错了,那也是对方有错在先。这不仅是薄密的至理名言,同样是许多人的至理名言。
所以对于薄天箕来说,错来错去,错的总都是薄纪氏。
可薄天箕能这样说,薄密却不能这样说,只得继续劝阻道:“二叔公说的对,但二叔公你看要不要亲自去对夫人说说,免得夫人……”
“要说你去说,老夫现在就要去证实一下薄纪氏究竟与严大人有没有sī情,不然别怪老夫回来不放过她。”
虽然薄天箕一开始并不准备今日就去证实严哓与薄纪氏是否真有什么jiān情,但面对薄纪氏有可能的bī宫,薄天箕还是决定先出去走走。给薄纪氏一个面子,重要的是也给自己一个面子。
毕竟身为长辈,身为男人,薄天箕又怎可能去向一个有着克夫克父之名的女人轻易低头
而看到薄天箕扭身往外走去,薄密苦笑了一下却再没有劝阻。
因为薄天箕如果不愿找薄纪氏道歉,暂时先出去走走也有助于缓解与薄纪氏的矛盾。
至于要怎么劝说薄纪氏的事?
既然薄密已经成功解开了薄天箕的误会,当然也要想办法解开薄纪氏的误会。
故而一等薄天箕出m-n,薄密立即就回后院去找薄纪氏。
只不过来到薄纪氏的屋m-n前时,薄密却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从屋外候着的仆f-、婢女数量,包括屋内传出的声音,薄密就知道薄府的几名妾室都已经来到薄纪氏屋中。
难道薄纪氏是想联合薄府妾室一起来斗倒薄天箕不成?
虽然没想到薄纪氏今日的反应竟会如此jī烈,但薄密也感到要帮薄天箕与薄纪氏和解有些困难了。毕竟他总不能将薄天箕对薄纪氏的怀疑也让其他妾室知道,因为那同样会影响到薄纪氏在薄家的名声。
而随着薄密在外求见,他也很快被招进了屋中。
然后看着薄密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等到薄密给自己和几名妾室请安完毕,薄纪氏就坐在榻前主位上说道:“薄密,妾身叫你办的事情可曾办好?你可曾将薄天箕那老匹夫净身出户?”
老匹夫?净身出户?
猛听薄纪氏话语,不仅薄密,几名妾室也都是满脸s-变。
因为她们即使已在传话时听过下人说起薄纪氏与薄天箕的冲突,但在薄纪氏前面一点都没开口的状况下,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双方究竟是因何冲突,还有已经冲突到什么程度。
所以不需薄密开腔,因为给薄正佑生了个儿子薄麟而母凭子贵,也是给薄家留下唯一血脉的妾室庄菲就说道:“纪姐姐,你和二叔公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突然要说什么将二叔公净身出户?难道纪姐姐不知道我们往后回到堰州老家,全要靠二叔公照顾吗?”
“回堰州老家?庄妹妹不是说笑吧别人能说这样的话,为了麟儿的将来着想,庄妹妹真想回堰州老家?”
“这个……”
没想到薄纪氏会在这时突然提起自己儿子薄麟,庄菲也一下犹豫起来。
因为薄麟在京城薄府或许是独子不错,可一旦回到堰州老家,那就未必还是薄家的唯一独苗了。而且由于薄正佑的亡故,薄家已没有可以支撑大局的男人,不说薄天箕将来会不会照顾薄麟,即使薄天箕真能说到做到,薄麟也未必能比留在京城过得更好。
毕竟人多嘴多,谁会去关心一个没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