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到咏娘屋前,郭通ォ站住喊了一声道:“咏娘你在屋中吗?”
“……既然老爷早知道妾身在屋中,何必又还要多问。”
随着郭通话语,屋中立即传出一个怨气十足的声音。但听出咏娘在屋中的怨气,郭通ォ好像放心一般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而不出所料,当郭通进入屋中后,一眼就看到咏娘正坐在桌旁拿着一柄小刻刀在一块木头上雕刻着什么。但不知道是咏娘的雕功太差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虽然郭通每此来到咏娘屋中都看到咏娘在雕东西,但却从未见她雕刻成功过。
然后稍一迟疑,郭通并没有去到咏娘旁边,只是在咏娘对面的桌旁坐下道:“咏娘,汝知道今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哼!外面吵成那样,妾身又怎可能不知道。但老爷不会想要妾身出手查芳家发生了什么事吧!这与老爷同妾身立下的规矩可不同。”
“那汝还记得本官同汝有什么规矩吗?”
“这个妾身又怎可能忘记。”
撇了撇嘴,随着郭通又在自己面前强调什么规矩,咏娘就极为不屑道:“老爷说过,除非老爷允许,妾身不能随意出门、出屋,而且除非天英门主动联系妾身,妾身也不能主动联络天英门。”
天英门?
猛听到咏娘嘴中吐出这熟悉的词汇,郭通心头就一阵乱跳。
因为咏娘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天英门弟,只是在咏娘第一次向郭通道出自己身份后,出于不想冒险的想法,郭通就与她做下了永远不得在没有自己命令的状况下出屋的约定。
毕竟人人虽然都知道有天英门弟辅助是一件好事,但却不是什么人都喜欢有天英门弟在身边辅助。何况咏娘来到郭通身边时,郭通就已经是东林国丞相了。故而为了不让外人知晓咏娘的身份,郭通ォ一直将咏娘不是幽禁的幽禁在家中。
因为郭通深知,假如咏娘真想出门,自己绝对挡不住她,而丞相府中的人也不会丝毫察觉。
可尽管如此,由于咏娘在表面上一直遵循着与郭通的约定,郭通ォ有备无患,乃至说是以备不恻的将她留在了丞相府中。
但在今日之前,或许郭通不会认为自己待咏娘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可在经过今日之事后,郭通ォ知道自己约束咏娘的行动究竟有多愚蠢。
因为他不仅错过了利用咏娘武艺的最好时机,甚至于仅以他对待咏娘的态度,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又会不会遭到咏娘报复。
可即使如此,郭通也知道今日之事绝对瞒不过咏娘,故而带着一种万一的侥幸,郭通只得想想说道:“咏娘你知道就好,但咏娘你又能与老夫多做个约定吗?”
“……多做个约定?以老爷对待咏娘的态度,老爷认为自己还有这个资格吗?”
嘴中跳出“资格”二字,咏娘的神情非但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有种极度不屑感。
因为不是遵照约定的缘故,咏娘又何至于一直困在丞相府屋中。可即使咏娘遵守了与郭通的约定,但郭通却一直仿佛对咏娘有着极度的忌惮一般,不仅轻易不让咏娘出屋,更是轻易不会来到咏娘屋中。
不是趁着没人能够监视自己的状况偶尔出去逍遥一下,咏娘自己都恐怕会被憋疯了。
而看出咏娘对自己的不屑,或者说是对自己得寸进尺的不屑,郭通就尴尬了一下,但却依旧在坚持道:“可我们毕竟是夫妻……”
“夫妻?有老爷这样的夫妻吗?”
听到郭通说什么夫妻,咏娘就一脸嘲弄道:“……都说老爷不要再装了,以妾身的能力,老爷一直在用什么态度对待妾身,老爷真怕妾身不知道吗?所以不管老爷对妾身有任何所求,还是直话直说罢!这样妾身也可考虑一下要不要帮忙。”
“不然妾身也只能请老爷滚出去了。毕竟老爷即使什么都不说,妾身照样能听清府中的一举一动。”
“……滚?汝居然又叫老夫滚,汝有没有当老夫是夫君过一日。”
没想到咏娘又叫自己滚,郭通当即怒起来。
因为郭通即使已不记得这是咏娘第几次叫自己滚,但这同样是郭通不愿理会咏娘,并一直将咏娘在府中禁足的原因。
毕竟郭通能当上东林国丞相,里面可没有一丝咏娘的功劳。在根本不稀罕咏娘辅佐的状况下,郭通却一直因为外间对天英门的传言而对咏娘有诸多防备,这也是他会在知道咏娘身份后立即与她做下不得轻易出屋约定的原因。
因为郭通即使承认咏娘的武艺很高,但在完全不需要咏娘武艺帮助下,这又是何苦奈何。
所以,随着双方矛盾越来越深,乃至于咏娘越来越多表示出对郭通的轻视态度,郭通也越来越不待见咏娘。
不是这次事情牵扯到天英门,又知道丞相府中发生的事情的确瞒不过“耳聪目明”的咏娘,郭通根本就不会来咏娘屋中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