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与其留在黄口谷,不知道余容在打算什么相比,育王图濠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尽快回到申州更好些。
听到育王图濠决定,赵傈不仅不奇怪,更觉得这才符合现状也可以尽量避免危险,于是点点头说道:“小臣明白了,那小臣这就去为王爷准备行装。”
然后看着赵傈走出营帐,陈松和龚毂都没有多说,因为在被解除兵权后,赵傈几乎都是与育王图濠同进同出,即便真正准备行装的事用不着赵傈去准备,但他去通知一下却也是没问题。
只是刚出营帐,赵傈就惊讶了一下。因为营帐外虽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赵傈却看到赵冱正在一脸担心的赶过来。
不知赵冱是怎么回事,赵傈就迎上去道:“冱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见王爷吗?可你怎么也来到黄口谷了?难道是……”
“爹爹你在这里太好了,孩儿收到一个消息,有些不敢相信。”看到赵傈,赵冱就赶紧拉住了赵傈胳膊。
第一次见到赵冱这种手足无措样子,赵傈就皱皱眉头说道:“赵冱,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消息让你这么紧张。”
“这是前rì孩儿在黄口谷前方截到一支箜郡王的斥候部队,审讯后他们居然说三世子殿下已携育王妃及英旗军投靠了朝廷和大明公主,而雅妃和大世子则被赶到了龚家,故而箜郡王已经决意与余容联手强攻黄口谷。没想到孩儿来到黄口谷,真发现了育王府队伍,难道王爷真在黄口谷中。”
“……是的,王爷就在后面大营中,但你这消息肯定是假的吧!三世子和育王妃又怎会背叛王爷。”
“孩儿也认为这不可能,所以才想来黄口谷证实一下,但没想到王爷的大驾真在这里,那这个消息……”
随着赵冱脸上的迟疑与担心,赵傈的脸sè也开始有些严峻起来。
因为赵冱得到的消息若是假的,那赵傈还不用担心,可赵冱得到的消息如果是真的,赵冱就明白余容为什么会让盂州军诱使育王府的部队在黄口谷集中了。因为一等三世子背叛的消息传开,他们就可趁乱对育王府部队发起总攻了。而育王府部队聚集得越多,消息也就越难控制。
因此脸sè一沉,赵傈就说道:“那些斥候呢?现在在哪里。”
“杀了,在看到黄口谷真有育王府部队时,孩儿就将那些斥候全杀了,免得他们对其他人乱说话。”
“……做的好,我们现在就去见王爷。”
没想到赵冱会将几个箜郡王部队的斥候杀了,虽然这样就没有了人证,赵傈却并不担心。因为育王府队伍如今需要人证吗?根本就需要。他们现在只要知道余容和箜郡王图兕会不真的攻向黄口谷,或者说育王图濠相不相信这个消息就行了。
而跟着赵傈、赵冱回到营帐中将事情一说,育王图濠还没开口,龚毂就一脸大怒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即使三世子以前在王府中的表现有些懦弱,他又怎可能带着育王妃一起背叛王爷,这绝对是谣言、谣言。”
“小臣也觉得这是谣言,但到时这个谣言一旦传遍全军,影响恐怕非同小可。特别我军现在又聚集到了黄口谷,虽然大多数人可能不会相信这谣言,但小部分人肯定会有所动摇。而一旦造成混乱又遇上余容和箜郡王的总攻,那只会彻底崩溃啊!”
不用赵傈开口,陈松的话都开始有些危言耸听起来。
育王图濠也是脸sèyīn沉道:“哼!这就是余容和箜郡王的伎俩吗?还真是上不了台面。龚毂,你立即传令下去准备宴席,就说庆祝雅妃和大世子、三世子回到京城,但也要做好暗中jǐng戒,同时斥候有多少放多少,有多远也放多远。”
“小臣明白了,但王爷的意思是,余容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个假消息进攻我们。”
“既然他们敢炮制这个假消息,当然不会不用,但他们敢以为凭侥幸就可得胜,我们当然也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惨败才行。”
“小臣明白了,但王爷回申州的事怎么办?”
不奇怪育王图濠的决策,龚毂却更担心育王图濠的安危。
育王图濠却是将身形一端,更是在营帐中的位置中坐得端端正正道:“现在还回什么申州,本王当然要在这里坐镇中军、稳固军心,不然岂不是真要给那些宵小所趁了吗?”
“小臣明白了,可这说不定就是他们造谣的打算。”
“他们造谣又怎样,只要本王仍留在军中,任何谣言都会不攻自破,而以本王的大军,还怕他们两个宵小联手吗?”
随着育王图濠呵斥,或者说是随着育王图濠的严峻表情,龚毂也不敢再多说了。因为不得不说,即使三世子图僖背叛育王府的消息是个假消息,但这也逼得育王图濠不得不留在黄口谷与即将到来的敌人正面对战了。
而以敌人的谋划,即使对方能来多少部队是不好说,但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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