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车外传来的议论,易嬴的脸sè立即一沉。因为什么是渣滓?那就是二混,比浪荡不容人眼的东西。因为浪荡或许还有个家业在,渣滓和二混却就是底层的流氓。
虽然因为少师府马车没什么明确标志,易嬴经常可以因此听到各种民生和民声,但这样的民声却也不是易嬴想要听到的。
而同样脸sè一变,丹地就说道:“老爷,他们说明月茶肆的少师府小姐,难道是指朱苓的事?要不吾出去打听一下。”
“好吧!反正这事总得先弄清楚再说。”
点了点头,易嬴没有再阻止丹地。毕竟今rì这事不仅实在蹊跷,或许真传到这份上,也没人能再去阻止了。只是说这事为什么没有传到官家耳中,偏是在民间流传,着实有些扎眼和怪异。
当然,如同易嬴能在城门前听到消息一样,相信其他经过城门的官员至少从今rì开始也会听到类似消息了。
只是说谣言已流入民间,再想刹。却也不是谁都能刹得住的。
而谣言中又说那渣滓曾到京兆尹谋营生一声,难道说这事与丞相府有关?可这两rì,易嬴却也同样没从冉鸣处看出什么异状,也不认为这应该是冉鸣的风格。
然后马车一路往城门外磨去。各种流言也是越发多起来。
不仅说那渣滓好像是外地流入,这能在明月茶肆冒充书生,说朱苓原本就是jì户,渣滓也都是早先就在胄州jì馆中与之素识等等。
而听到什么胄州jì馆,易嬴的双脸也愈发沉下来。
因为详细地址易嬴虽然是不知道,但要说到朱苓当初的发配之地,那却的确是胄州的某处jì馆。
只是要弄到这消息。那却绝对不会是寻常人、寻常事。
然后竟是出去了半个时辰,丹地赶回来说道:“老爷,查出一些眉目了。”
“什么眉目?”
“那渣滓确实曾经是朱苓在jì馆中的恩客,甚至于朱苓曾做过jì户的事也是从那渣滓处流出的,不过朱苓却未曾再张眼那渣滓,而那团扇虽然确实属于朱苓,但应该是渣滓从别处得来的。只是暂时还没查出渣滓是勾结了什么人或被勾结了什么人,还得容后再盯着。”
“那京兆尹衙门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想到那渣滓居然真与朱苓是旧识。易嬴却并不关心,因为至少朱苓自己没有主动与那渣滓牵连,又或者说这如果是朱苓自己的选择还不算什么。但若是有人想来借机诋毁少师府,那就绝对不行了。
因为不说古代社会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易嬴有让朱苓等人自己挑选夫婿,可也没有让人任意诋毁朱苓的理由。
但听易嬴问起京兆尹衙门,丹地就皱皱眉头说道:“那渣滓确实有在昨rì去到京兆尹衙门胡混,但在被衙役直接打出来后,似乎苏大人还并未向冉丞相提及此事,乃至自己也在调查这事当中。”
“什么?一rì?只是一rì这事就传遍京城了?”
“不,如果不包括京兆尹衙门的事,那应该是在三、四rì前就已经开始在京城中流传了,然后由于基础太广。所以在发生了京兆尹衙门前的闹剧后,消息会迅速传开。可由于事涉少师府,又是国丧的头七当中,一般人都不敢多说,这会拖延到今rì被老爷亲自发现。”
“那丹地你是怎么认为的。”
“……这肯定有人在幕后指使,也有朝中官员在推波助澜。”
“那你们就详查。不是为了本官,至少为了朱苓也要将那幕后指使揪出来。”
“奴婢明白!但那渣滓……”
“放城门曝尸三rì。”
不说杀不杀,直接说曝尸三rì。虽然现在一切还不清楚,易嬴却也不想法外容情了。
毕竟朱苓虽然的确曾是jì户,可关系到少师府名声,那也不能任由人羞辱。至于说这又是否符合法度?易嬴可不在乎。因为有人既然要拿大明公主的事情来折腾,那还不如易嬴先折腾一下。
因为这不是易嬴想要找事,而是不能让人认为少师府怕事的问题。
又或者触犯律法又怎样,律法面前,可从来没有真正的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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