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檗州知州,严霖当然不会是浪得虚名,甚至官宦世家中根本就不会有浪得虚名之辈。
例如严哓身上虽然只挂着一个不入流的六品小官,但也是做得兢兢业业、有声有sè,唯一就是有个不容为人道的xìng虐女人嗜好,其他地方到也挑不出太大毛病。
所以对于今rì之rì,严霖虽然很恼火,但却不是对严哓恼火。
因为严哓所做之事即使过分了些,但女人名节一类东西又怎能抵得过官宦世家的百年权势。
何况少师府现在虽然威势无两,但在北越国历史中,却也不是没出现过比官宦世家加权势滔天的官员乃至家族,可后怎么样,还不是只有官宦世家生存了下来。
所以少师府一开始放出的口气即使很大,严霖却真没放在心上。
毕竟那不过就是一种谈判乃至要挟的手段罢了。
何况少师府根本就不能否认朱苓原本就是一名jì户,少师府要收jì户为义女,这种事%本身就难以避免。只看是由谁去做这事,效果又怎样罢了。
因此出到前院中,看到地上断成两截的门匝和敞开的严府大门,严霖的双脸就顿时yīn沉下来。
因为严霖不是怀疑前面进去禀报的家丁撒谎,而是真看到这一幕,谁都不会甘心,谁都会愤怒。
故而一路来到丹地面前,严霖就沉声叱道:“刚是汝将严府大门蹬开的,狂妄!”
啪一声!
严霖这一套或者对普通人家的护院管作用,但别说用在少师府身上,用在天英门身上就不行。虽然在查探内情期间,丹地就已知道严霖的身份,但在看到严霖仿佛高人一等的态度时,不消多说,一巴掌就狠狠扇了上去。
然后扑通通一阵翻滚。
丹地可是武林高手,不是普通女。一巴掌下来,不仅严霖的脸立即肿了半边,是倒栽着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痛叫起来:“……啊!啊啊!汝竟敢打本官!汝竟敢打本官!”
“打伱又怎样?这一巴掌是打伱们严府教无方,妄自尊大。”
丹地却一副横眉冷叱的样道:“少师大人有令。严家逆严哓怙恶不悛,着在城头曝尸三rì,并责令严家立即消除逆严哓在京城中传出的谣言,否则,灭严家满门。”
我倒!
猛听丹地话语,不仅那些原本在紧张戒备却又看着严霖被扇飞的严家家丁全都吓得坐倒在地,甚至于那些驻足在严家门外看热闹的行人也都是一下哗然起来。
严霖是目眦yù裂道:“住!住口!伱们少师府与我严家本同朝为官。凭什么对严家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因为伱们严家教无方!为官不正!虽为朝廷官员,但不思为朝廷克尽职守,却将一身能耐放在苟且蝇生上,自当严责不怠!”
“姑娘言重了,不说严哓之罪是否需要曝尸三rì来承担,但少师府又岂能如此随便灭人满门。”
虽然是说让严霖先出来,但以严霖对少师府的了解。参知政事严戌可不敢将一切都交给严霖。
所以在严霖出来后,参知政事严戌想想还是带着严哓一起来到了二进大门后面。但没想到丹地竟说出如此严苛话语,严戌也是感觉有些不妙的走了出来。却让严哓继续留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