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没有破绽就等于到处都是破绽,或者说,到处都是破绽也就让人难以寻找到真正破绽。
所以在图晟军的军营外转了两圈,并将整个军营都弄得有些鸡飞狗跳后,冬直树没有再耽于选择什么地方冲入图晟军营,而是在远离盂州城的一侧随便挑了个地方就带领五千骑直冲入进去。
至于要不要留什么后路?
换白天或许有可能,但现在既然是夜晚,冬直树就不认为这有什么必要了。
毕竟军营外反正就是一抹黑,即使图晟军真能点起一些地方的光亮,但也不可能将所有地方的黑暗一起都给点亮。
而即使图晟军营都被栅栏所包围,在没办法及时加高、加粗栅栏的状况下,五千图漾军几乎是瞬间就突破了图晟军的营地。毕竟骑兵冲击力加上长枪力道,足以将任何简单阻隔给冲垮。
只是虽然冲入了图晟军营中,冬直树的神情却猛的一怔。
因为别看他们在/ 营地外好像听到军营中有无数慌乱声音传来,但真等到进入军营内,五千骑兵却没有遭遇任何阻挡,仿佛整个军营都已经没有外人一样。
“噤声!”
然后高喝一声,赶在军队散开前,冬直树就喝止了众人。
因为这不是说冬直树发现了什么端倪,而是为能够发现端倪,冬直树就知道自己得谨慎行事才行。
但随着五千骑兵令行禁止般停止下来,除了还剩一些微微的马匹喷鼻声或踢踏声外,冬直树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多余声音,或者说听不到任何理应来自图晟军营的声音。
好像不仅整个军营是座空营,甚至先前冬直树在营地外听到的慌乱声都是假的一样。
同样看到这一幕,梁谅也是脸sè一沉道:“难道敌人已放弃了外围防御,全部集中到中军去了吗?”
自离开黄口谷计算,整个箜郡王府的军队就超过了三十万人,而在经过图漾、图晟的瓜分后。虽然也有部分部队被李睿祥拉了过去,但图晟、图漾两方的军队现在都超过了十万人。
十万人的军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营地的辽阔,意味着营中有营。
故而一听梁谅话语,冬直树的双眼也是望向营地深处道:“难道他们是想在中军附近收缩防御以抵挡我军夜袭吗?”
“这并不奇怪。但不得不说对方还是很果决。”
脸带遗憾的摇摇头,不是说已彻底失去机会,对于图晟军的反应,梁谅却也只得表示叹服。
但梁谅是不得不甘心,冬直树却怎么都不甘心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向中军挺进吗?”
“这就要看大人怎么选择了,或者说,我军现在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
“一是在挺进中军时。大人可分散一些人到营地四处潜伏,等到大人从营地出来,所有人就一起放火接应大人离开。二就是不挺进中军,直接在外围营地放火,烧它个熊的。”
“……烧?原来还可以这样。”
没想到梁谅竟会提出烧营的提议,惊讶中,冬直树却又有些振奋起来。
因为图晟军将外围部队收拢或许的确可防备冬直树突袭,但却等于给冬直树留下了一个放火烧营的良机。
现在就是说冬直树要先放火还是后放火的问题。
然而思忖一会。冬直树却又有些挣扎。
因为放火烧营虽然简单,但却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而且一旦点火,冬直树等人就必须立即撤出图晟军营。不仅再无法对图晟军进行打击,也无法控制图晟军灭火的效率。
乃至剩下的事情,都得交给天意来决定。
而如果说是挺进中军,这或许更方便冬直树表现一下,可不知道敌人在营中有什么埋伏,这也得让人犯思量。
于是犹豫一下,冬直树就说道:“那不知梁大人又估计敌人中军会有怎样的布置?”
“不管他们有什么布置,只要大人能做到一击即退,自可无往而不利。”
“一击即退?某明白了,那后面的放火事宜就交给梁大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