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从属关系,棘为什么能在大明公主面前如此张狂?
原因不仅在于天英门的自立自主政策,更不仅在于大明公主的双重身份,还在于女人间的争斗意识。
所以与其他门派不同,虽然天英门主也是天英门中权势最大的人,但由于天英门是个女xìng为主的门派,为避免女xìng间的钩心斗角影响,除了上任和继任天英门主,乃至天英门主的替身外,根本不可能有人真正知道天英门主的身份。
更多时候,天英门主都是化身天英门长老在门内行事。
因此同样只知道大明公主是天英门长老,等棘几人全都退下去后,芡才在书房中自行落坐道:“长公主舍不得太子殿下吗?“
“不是舍不得,而是她们居然敢朝小孩子下手,或者说坐看她人向小孩子下手,这实在是……”
虽然迟早都要夺取太子图炀的皇位,但身为太子图炀义母,或者说身为女人,得知图云和青苹居然向太子图炀下手,乃 至棘竟敢怂恿青苹向太子图炀下手,大明公主心中还是相当不舒服。
因为这即使并非不符合天英门利益,但也好像大明公主在欺辱太子图炀一样
“小孩子?太子殿下都知道搞女人了,还能说是小孩子吗?”
但知道身为太子图炀义母,即便深知大明公主不可能放弃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大明公主还是难免会在情感上有所波动,芡也不想大明公主因为对太子图炀的感情而退缩道:“何况比起坐等太子殿下在治理朝政上犯什么错误,我们的确不如设法让太子殿下在德行上有所亏损。”
“又或者说,即使太子殿下在治理朝政上有什么不当之处,同样需要其德行有失才能保证长公主殿下能顺利取而代之。”
“……这个本宫当然知道,但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吗?或者说,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明显了。”
迟疑了一下,不是感到有什么对不起太子图炀的地方。而是考虑到事情的将来发展。大明公主多少都有些隐忧。
因为天英门和大明公主即使都不在乎通过往太子图炀身上泼污水来达到自己目的,但真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给太子图炀泼污水上,大明公主还是感觉相当不得劲。
而听到这话,芡的脸sè也变了变。同样好一会都没多说话。
毕竟如同她们以前放纵褒拟去诱惑太子图炀,现如今又放纵图云和青苹去勾引太子图炀一样,这或许的确轻易就能造成太子图炀德行有亏的状况,但真等到大明公主想要以此夺取太子图炀皇位时,却也难免不会被人看出她们现在的故意放纵嫌疑。
若是前后联系一起,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大明公主早在策划取代太子图炀皇位一事了?
可就是突然面对这种状况,芡一时也回答不上。不得不转向坐在一旁书案边的扈嬷嬷说道:“这个吾也没办法,扈嬷嬷怎么看这事。”
“这个……”
不仅是由于一直生活在宛华宫中、一直生活在天英门弟子眼皮子底下。而是本就在来到北越国后就参与到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中,所以其他天英门弟子或许不好说,芡却多少了解一些扈嬷嬷的才华。
而这对其他人来说未必不会嫉妒,但本身芡没有这方面专长,却也同样习惯找扈嬷嬷参详一些事情,所以才会直接找到扈嬷嬷身上。
只是一直在旁边没有参与前面的议论,突然面对芡的询问。扈嬷嬷却没有显得太过慌乱道:“……要不我们逼人造反怎么样?”
“……逼人造反?什么逼人造反?”
猛听扈嬷嬷话语,大明公主也都是一起怪异起来。
毕竟大明公主将来一旦成为女皇上,可以想像出来。绝对会有不少人跟着不满乃至说起兵造反等等。虽然易嬴也就此事说过不少次,但这可从没说过什么造反也会涉及到太子图炀的状况。
扈嬷嬷却一脸淡定道:“好像长公主殿下知道的一样,即使长公主殿下顺利夺取太子殿下皇位,肯定也会引起诸多人造反。”
“既然如此,却不知我们可不可以提前在太子殿下当政期间就将这种造反浪cháo彻底引发出来,并将责任推托到太子殿下身上,则长公主才可顺利摄政、垂帘听政乃至摄取兵权,取代太子殿下成为女皇上等等。”
“这个……,汝说提前引发造反?怎么一个引法……”
没想到扈嬷嬷竟会说出这种话,大明公主和芡对望一眼。立即都有些惊喜起来。
因为在易嬴帮助下,大明公主虽然已经基本达到了垂帘听政的目的,可真要说什么摄取兵权,易嬴可以参与的程度却并不多,基本上都是靠大明公主的往rì积累。
所以突然听扈嬷嬷说要借引人造反来摄取兵权,这不得说立即引起了大明公主的兴趣。
毕竟有人造反就要派人平叛。
好像大明公主现在都在安排申、盂两州的兵权变迁一样。如果能通过平叛来掌握兵权,这可说是最迅速、也是最妥当的方法。
特别不说平叛结束后,被大明公主掌握的实地就不会在大明公主登基后继续反叛,由于太子图炀登基期间造成的叛乱太多,这更是一个绝佳的让大明公主干涉朝政,乃至取代太子图炀成为女皇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