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大人,恭喜、恭喜……”
千呼万唤、千等万等。自新皇登基后,北越国京城真正称得上大事的唯有帝师府为长女所摆的百rì酒宴。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帝师府的长女乃是与先皇驾崩同rì出生,虽然北越国并没有所谓的百rì祭等规矩,但随着帝师府给长女摆出这迟来的庆生宴,也就等于官场上的各种正式、非正式酒宴再不是禁忌了。
不然没人起个头,那是谁也不好率先做这些事。
而以易嬴现在朝中的身份,即使这仅仅只是一个孩子的百rì酒宴,朝中官员也几乎是尽数前来了帝师府。
因为易嬴一开始的避不上朝或许确实引起了许多人猜忌,但随着圣母皇太后的垂帘听政,众人才知道易嬴一直不上朝究竟有什么好处,因为这就从根本上避免了要在圣母皇太后和新皇图炀间做出选择。
但因为这只是一个为孩子百rì所举办的庆生宴,没有什么确定的规矩,众人也不妨碍畅所~~yù言。
然后谈论来、谈论去,众人很快就说到了一周前解侗被袭击一事。
甚至洵王图尧都没有太多避讳道:“畎侯爷,听说那rì袭击解大人的钱箜居然只是被赶出京城,不知圣母皇太后又如何会如此开恩……”
开恩?这的确只能说是开恩。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众人都是一脸兴趣的望向了畎侯图阗。因为除了解侗这个当事人,畎侯图阗甚至都没将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轻易放过钱箜的事情真相说出来。
毕竟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如今垂帘听政的声势,谁又能想到羞辱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钱箜居然真能逃出生天。
而圣母皇太后图莲既然不介意钱箜一事,其他人就更不能介意钱箜对所有官员的羞辱了。
可圣母皇太后图莲既然还没让钱芬公开现身,这自然也没有畎侯图阗任意数说的道理,淡笑说道:“没办法,想必王爷也知道本侯与那钱家的关系,所以当rì小臣也都是尽己所能的为钱箜说了两句好话,到没想到圣母皇太后殿下居然真能应下来。所以只能说此乃圣母皇太后的仁慈所致。”
“确实,圣母皇太后确实仁慈。”
既然畎侯图阗依旧不愿将实情说出来,洵王图尧也不好追问下去了。毕竟洵王图尧想要的是夺取皇位,畎侯图阗能握住圣母皇太后把柄对自己同样有利。他可不想因为好奇和八卦就将畎侯图阗推到敌人身边去。
当然,不仅畎侯图阗会被谈论起这事,作为真正的当事人,也开始有人在解侗身边提起这事了。
“解大人,汝就真这样放过钱家了?即使钱箜以后不能再回京城,但钱家可还在京城中好好的吧!”
身为大理寺少卿,同为四品官员的图扦官阶与解侗相当。可即使图扦以前要追求图莲是没问题。但等到图莲由大明公主变成为圣母皇太后时,图扦就知道自己再要追求图莲已经不现实了。
毕竟就一个“母”字,图扦就没资格去追求圣母皇太后图莲。何况图莲还闹出了垂帘听政一事,这就更让图扦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身为一个对垂帘听政孜孜以求的女人,那又是什么男人轻易能去征服的目标吗?
所以等待这么久竟完全落空,图扦就开始对图莲有了许多怨念。因为好好的女人,凭什么要做母亲,凭什么要去搞什么垂帘听政。故而对于巴结上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解侗。图扦也有许多不满。
而作为皇室宗亲,图扦根本就不用掩饰自己的喜好。
所以解侗或许对别人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对于图扦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纠葛。解侗也不知从图玟处听了多少遍。因此对于图扦的挑拨,解侗是一点不在乎道:“图大人言重了,钱箜那厮犯的又不是什么诛九族的死罪,下官又凭什么为了区区小事就要去找钱家麻烦。”
啧!诛九族,这怎么就说到诛九族上了。
听到解侗话语,同桌的朝廷官员脸sè几乎同时一变。
毕竟有如钱箜袭击解侗一事,解侗又不该找钱家报复吗?该,当然该。至少在圣母皇太后没有吩咐的状况下,解侗就不该忘了这点,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在饶了钱箜后。本就该吩咐钱家补偿解侗等等。
可这事如果也能被冠以诛九族,那可就有些太让其他官员郁闷了。因为这岂不是说往后会让官员少了许多外财?
又或者说,难道这是圣母皇太后故意吩咐解侗这样说的?
想想现在朝中的垂帘听政,担心的人可不少。
而在带着孩子应付了一下外面官员后,艾郢就在一间偏院中见到了已经等了好一会的龚泱。毕竟以龚泱身份,若是没有这种机会。那也不可能常来常往帝师府。
跟着看到易嬴,龚泱就立即从椅子上站起道:“帝师大人……”
“……龚大人是来谈易之而养的事的?”
“正是如此,不知帝师大人是怎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