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黾大使所言甚是,可对于秦皇图浪将来要做的事,北越国朝廷是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放其出境建国、转嫁战争。可周淮国、榆林国若是不结盟抗秦,又想如何去对秦皇图浪早做准备?或者说,周淮国、榆林国已经准备放弃了吗?”
放弃?谁才会放弃,谁又会放弃啊!
想想现在北越国朝廷的形势,马秀芳和黾忠就都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或许是为了抵挡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侵攻而想通过更大范围的结盟抗秦来证明自己并给自己增添与圣母皇太后图莲斗争的筹码,但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往日关系,谁又能保证双方什么时候会握手言和。
而一旦错过这时机,不说他们肯定会得罪北越国皇上,连带着都会有灭国危险了。
只是想想一开始姚兆的要求,马秀芳就说道:“但是姚大人,我们并没有私下结盟抗秦的权力,若是由北越国朝廷先提出这点……”
“马大使认为这有可能吗?皇上现在要的可是与圣母皇太后殿下斗争的本钱,若是颜面都没了,那还说什么结盟抗秦啊!”
“……姚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去要求江余国使团结盟抗秦?”
即便古代社会的大使与现代社会的大使完全是两回事。但能成为大使的人,必定都不会是蠢货。
所以猜出姚兆的用心,黾忠就有些感叹不已。因为不得不说,姚兆确实抓住了两人和两国命脉。乃至说是用透露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结盟抗秦一事来抓住了两人和两国命脉。
到黾忠终于明白。姚兆才点点头道:“黾大使睿智。虽然黾大使和马大使并没有这个权力,但江余国使团却有这个权力。”
“所以只要黾大使、马大使愿意附议此事,事情也就成了一半。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结盟抗秦乃是大势所趋,只是以什么方式去结盟抗秦而已。若是马大使和黾大使不能抓住皇上有意联盟抗秦的时机定下这事,得罪了皇上,周淮国和榆林国又有什么将来可言。”
“……微臣明白了,但这事还需要江余国使团出力,那不若姚大人在此梢等一下,我们一会再同去江余国使团这事该怎么解决。”
“善!”
跟着马秀芳表示要自己梢等,姚兆却也并不在意。毕竟姚兆也知道,马秀芳和黾忠肯定还要私下商议一会才能决定这事。
而一同走入后屋,虽然黾忠先前在姚兆面前是显得更激进些,但一离开姚兆视线,黾忠立即双脸发沉道:“马大使,汝说姚大人的话刚才有没有可能是在诳我们。”
“诳?谁敢拿这事来诳我们,毕竟这事只要在北越国皇上面前试探一下就出来了。而且为与圣母皇太后殿下争斗,北越国皇上确实需要与我们结盟抗秦。乃至说若不是为与圣母皇太后抗争,北越国皇上也未必需要与我们结盟抗秦了。”
“哼!他们就不怕秦皇图浪打回来吗?”
“秦皇图浪打是肯定会打回来,但那毫无疑问要等到灭掉我们周淮国和榆林国,乃至平定了秦国国土再说。毕竟以秦皇图浪当初能在秦州卧薪尝胆几十年的韧性,秦皇图浪真想打回北越国,至少也需要十年以上时间。但我们却等不起。”
等不起?
被马秀芳这样一说,黾忠立即满脸恨色道;“可恨啊!这原本就是北越国朝廷惹来的祸事,却要我们周淮国承担风险。现在他们却又表现得好像是被我们要求着结盟抗秦一样,真是便宜都给占尽了。”
“没办法,这就是国力大小的区别,好在前面还有一个江余国使团顶着,我们却不用出什么大风头。只可笑江余国仅打了一、两场胜仗就开始得意起来,竟还在那里多余拖时间。”
“这个……,那我们既然是帮忙北越国皇上抵挡圣母皇太后的侵攻,汝认为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刚才姚大人还说人情来的。”
“以事情性质来说,或许我们个人要在经济上得点好处是不难,但由于朝廷方面一直没动静,或者说想江余国的动静而定,那就很难再有什么好处了,至于什么人情的,那就更不用多想。毕竟那可是一国皇上,不是姚大人的空口白牙。”
猛听马秀芳说什么空口白牙,黾忠抽了抽嘴角却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黾忠也知道,这根本不能说是姚兆的责任,或者说这本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在用这种当不得真的事诱他们上勾。
只是考虑到两国形势,他们却不得不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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