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姚兆在北越国朝廷只是个新晋官员,但有在西齐国朝廷的任官经验,姚兆根本不认为在北越国朝廷为官也会是件让人为难的事。
只是姚兆也清楚,自己在北越国朝廷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一个稳固的后台,甚至可说是没有后台。
因为别说东郡王贾垣现在不在北越国京城,又即使东郡王贾垣真在一年后来到北越国京城,在姚兆已经成为礼部尚书后,东郡王贾垣还有没有资格成为姚兆的后台都难说了。
而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可说是所有北越国官员的后台,姚兆更是直接得到北越国皇上钦点成为礼部尚书,但在北越国并没有任何根基的状况下,姚兆更知道自己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北越国皇上。
因此脸色一沉,姚兆就说道:“纪大人这是在说皇上不该保留钟大人的品阶吗?”
“本官不敢,但以当时的状况,皇上虽然确实想让人取代钟大人的位置掌握礼部,可却没有剥夺钟大人品阶的理由。不然别说姚大人不可能那么快接任礼部尚书一职,皇上恐怕也难以当廷定下这事。”
“只是有因必有果,即使我们现在不必再去管这个原因,但也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结果才行。”
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纪劬不是不将北越国皇上图炀放在眼中,而是不将姚兆放在眼中。
或者说,纪劬根本就不认为姚兆有资格被自己放在眼中。
只是听到户部尚书纪劬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喜色道:“纪大人这是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了吗?”
这不怪北越国皇上图炀会惊喜。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觉得自己罢免钟厚的礼部尚书一职是件错事,但也知道这件事若是反复被人提及,乃至洵王图尧也跟着一起加入后势必只会越来越麻烦。毕竟洵王图尧虽然野心皇位,但没有确切证据,再加上这件事本身就有些让人尴尬,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清楚要从正途上解决比较困难。
而即使纪劬懂得把握住每一份功绩,想想先皇图韫对待官宦世家的态度,纪劬还是双眼一转望向宋天德道:“微臣不敢,但宋大人确实有一个提议。”
“哦!宋大人又对此事有什么提议?”
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转过脸来时,宋天德立即一低头道:“老臣不敢。但皇上可还还记得帝师府当初与参知政事严大人的严家冲突一事。”
“哦?严家?这事怎么又与严家牵扯上了?”
听到宋天德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追问出声,姚兆眼中也现出了迷惑之色。
因为要更好的在北越国朝廷为官,虽然姚兆是尽量收集了许多情报,也知道帝师府与参知政事严戌冲突一事。可对于这事更深的内幕。包括官宦世家为何要与帝师府做对。姚兆还是不大清楚。
宋天德说道:“据老臣所知。由于与帝师府冲突一事,严家势必要更替家主,而依照官宦世家的规矩。严大人就势必会从参知政事一职上退下来,只皇上是要用参知政事一职来满足洵王爷等人要求,还是说与严家商量一下,直接追究严大人荒废人命一事。而在皇上又再追查了一名一品大员过错后,那别人也不能说皇上是在专门折腾钟大人,更不好继续纠缠不清闹下去了,不然严大人一事可就更没法说清楚。”
“这个……”
猛听宋天德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眼中立即连放异彩起来。
因为,宋天德如果只是建议北越国皇上用严戌注定要空缺下来的参知政事一职补偿钟厚,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不甘心,也丢不起这个脸。但如果在追究钟厚的失职一事外,北越国皇上再追究一名一品官员的失职之处,那就是正常的朝廷调迁,育王府和洵王图尧等人再要纠缠不清就没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