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任务后,韩冬并没有再在北越国京城中久留。因为就以姚兆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所作所为,韩冬可不想再给他们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摊派在自己身上。
因为若真是自己一人去设法请回太慈夫人,一天不行还有一个月,一个月不行还有一年,韩冬相信自己总能够请回太慈夫人。
却不像姚兆和北越国皇上图炀,还要硬弄什么多余的明暗两路。
毕竟以韩冬的经验,这种事绝对不是人多就能办好,更不能妄图使用什么武力。还什么接应的,简直狗屁不通。
不过韩冬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姚兆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所以只有用行动来回复他们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韩冬要暂时放弃与鸳娘的关系,也不知等韩冬将来回到京城时,还能不能见到鸳娘这个消息灵通的女人。因为别人或许不会担心妓馆中的女人平白无故消失,但韩冬由于是从西齐城过来,自然看惯了那些妓户的花开花落等等。
何况鸳娘早已经不是一朵花,却要因为知道的事太多而受一些人嫉恨。
只是不知鸳娘暗地里又有没有其他身份,或许那样才能保证她继续生存下去等等。
然后经过云兴县时,韩冬并没有做太多停留,更不敢妄想去帝师府找韭芜颜、戚干莪叙叙旧情。因为三人在使团队伍中即使也谈过话,但不知韭芜颜、戚干莪前来北越国京城的目的。韩冬根本就没有真正在意过这两个对自己没有丝毫用处的女人。
而现在即使有用处了,想想帝师府中的天英门弟子,韩冬同样不想去帝师府招来眼球。
因为只要天英门弟子就是韩冬的敌人,这是丝毫不用犹豫的事。
然后与其他人一样,韩冬也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赶到桕县,但刚来到一个客栈歇脚,韩冬就在客栈大堂中听到不少歇脚的客人在那围着窃窃私语。
“喂!你们听说没有,余容好像在朱怀国的岣城建国了,国家名字不仅就叫余国,而且还纳太慈夫人做皇后呢!”
“什么?建国?做皇后?这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不知道朝廷早有旨意让余容出境建国吗?”
“某不是说出境建国不可能。而是太慈夫人,太慈夫人怎么又成了余容的皇后呢?那不是上面的……”
“那又怎样,太慈夫人可是为了追求真爱才同余容在一起的,又不是真被余容抢去。而且就算当初是被余容抢去。人家已经做了皇帝。还打算奉太慈夫人为皇后。哪个女人又会拒绝。不然真回到北越国,皇太后是先皇后的,圣母皇太后是皇上义母的。这个生母嘛!最多就是个孝慈皇太后了。”
“啧!人家都能做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还会回来做什么挂名的皇太后吗?是某就绝不可能。”
“汝的确不可能,割了汝的下面也不可能。”
“滚,割了汝的下面才应该!”
随着一阵混乱卷起,虽然那些歇脚的客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韩冬的脸色却立即有些铁青了。
因为与男人在世上最尊贵的地位就是君临天下一样,女人在世上最尊贵的地位毫无疑问就是皇后了。因为即使按照长幼尊卑,皇后也要听皇太后的话,但那最多就是一种皇帝家庭内部的秩序,怎么都不可能变成国家地位的秩序。
好像现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想用义母这种家庭内部的身份来压倒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朝廷中的身份,那简直就是一种大谬。
所以太慈夫人若真做了余容的皇后,韩冬不用去到余国都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将焦玉请回北越国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真正出发就失败了,韩冬就有些懊恼无比。
不仅懊恼太慈夫人的不检点,同样懊恼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要派自己去请回太慈夫人。甚至在懊恼太慈夫人和图炀两母子时,韩冬还要懊恼姚兆。因为若不是姚兆多事,韩冬也不会答应帮北越国皇上图炀请回太慈夫人。
不过懊恼归懊恼,这种消息却不至于让韩冬满足。
于是先办好住店手续,韩冬就朝那桌议论过太慈夫人的客人走去,准备再多听一些消息来说。
毕竟来自余国的消息既然已经传到桕县,韩冬再要一无所知地跑去余国撞南墙就不大可能了。
但没等韩冬靠近,那桌人又果然开始自己说起来。
“对了,你们别扯这些没用的,那你们知道余容为什么在岣城建国后,却并没有去抢占朱怀国都城,唯独就留一个孤城在那里吗?”
“……为什么?难道有什么特别原因?不是要招降吗?”
“招降是招降,但余容可不是为了自己招降,而是要为了自己的孩子招降?”
“孩子?什么孩子?谁有孩子了?这与余容攻不攻打朱怀国都城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就是太慈夫人与余容有孩子了,听说再有半年就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