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被北越国皇上图炀亲手提拔的官员,姚兆就必须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分忧。特别由于缺乏在官场上施展才华的时间,姚兆想要迅速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信任,那就只能通过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分忧来证明自己。
因此即使已知道易嬴嫁女一事大有蹊跷,姚兆也不得不问个清楚。
毕竟穆勤即使并非皇室宗亲,但也确实是皇上的兄长。
所以不管易嬴说什么敢不敢了解真相的,姚兆也只是微微镇定了一下就说道:“本官明白了,还望易帝师指点迷津。”
“好吧!这事与前日洵王爷放弃追究太慈夫人给余皇陛下生子一事有关,因为穆勤娶的不仅是帝师府义女,同样是洵王爷未曾对外透露的亲生女儿。”
“什,什么?这怎么行?”
猛听易嬴话语,姚兆顿时震惊得身体都有些摇晃起来。
因为太慈夫人做余国皇后,给余容生孩子一事已经是在背叛北越国皇上图炀了,现在穆勤再来娶洵王图尧的女儿,那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众叛亲离了吗?
但看到姚兆紧张的样子,易嬴就挥挥手笑道:“姚大人不必担心,本官就不信了,上下五千年,姚大人就没听说过为了稳定大局,一些人非得迎娶仇家女儿乃至让自家女儿嫁给仇家一类事。现在幸好是穆勤娶了洵王爷女儿,假如洵王爷向皇上说给皇上两年时间,叫皇上娶自己女儿为妃。皇上又能不答应吗?”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吧!”
听到易嬴话语,姚兆的双脸当即别扭了一下,也不知该如何愤怒下去了。
因为易嬴说的这种事不仅在朝廷中,在皇家中更是屡见不鲜。特别当遇到某些人想要造反,皇上想要平乱时,能用来拖延时间的就只有各种各样的和亲了。而这即使只能用来拖时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拒绝的。
当然,看到姚兆显然已经明白,易嬴就笑道:“姚大人清楚这事是什么性质就好。而这事即使现在说出去是火上浇油。但等到一、两年过去,那不仅已经时过境迁,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了。”
“毕竟有太慈夫人的事情在,不说穆勤娶洵王爷女儿就是为了帮助皇上。这对皇上来说也是债多了不愁。”
“这个……。但这话又叫本官怎么对皇上说啊!”
虽然知道债多不愁的道理。但面对穆勤居然要娶洵王爷女儿一事,姚兆还是有些格外为难。
因为朝廷中、历史上不是没有这类事情的先例,但那多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的好不好。哪有易嬴这种越俎代庖的道理。可由于易嬴先前给了姚兆一个在北越国京城立足的不错主意,姚兆却也不能随意向易嬴摆出脾气了。
易嬴笑道:“姚大人不必担心,因为本官还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穆勤在与小鄢成婚后,十日内就会离开京城,前去西齐郡投奔神武大将军穆大人。然后不到皇上与洵王爷分出胜负,穆勤都不会回京。”
“这不说可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点,有神武大将军穆大人照料,皇上也不必担心穆勤在西齐郡军中的发展了。而关于这点,洵王爷也是知道的,这也意味着洵王爷并没有在这事上大做文章的打算。”
“或者说洵王爷真要拿这事做文章,也就是最后同太慈夫人的事情一起捅出来,无关什么大局上的影响了。”
“……还有这事吗?那就勉强可行了。”
听到这里,姚兆也不得不点点头了。
因为这就好像太慈夫人的事情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远火也烧不了近山一样。假如穆勤娶了洵王爷女儿后就立即远离京城,即使这事不能说就对将来没影响,但所起到的影响也相当低了。
易嬴点点头道:“姚大人明白就好,但这事究竟是现在告诉皇上,还是等穆勤夫妻离开京城后再告诉皇上,那就由姚大人自己决定了。本官是不好当面向皇上解释的。”
“本官明白了,那易帝师让皇上长兄与洵王爷结亲的详细条件是什么?”
听到易嬴说自己不好向皇上解释,姚兆并不奇怪。
因为正如北越国皇上图炀对易嬴的一贯评价一样,易嬴虽然确实能办好一些事情,但手段方面的问题也确实不少。尤其他还代替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主让穆勤娶洵王爷女儿为妻,即使这在易嬴的百般解释下确实能说得通,他也不适合当面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解释了。
“也说不上什么条件了。”
易嬴直言道:“对皇上来说就是除了穆勤娶洵王爷女儿为妻外,还有就是焦家退出皇位争夺一个条件有些受影响。”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条件了,毕竟焦家一直都在军方发展,在政治上的影响力相当低。而有圣母皇太后殿下掌握京城军务,洵王爷是不可能采用武力夺权的方式来争夺皇位的。所以焦家是否在皇位争夺中出力,根本有就等于没有。”
“……这个,那洵王爷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刚听到焦家要退出皇位争夺时,姚兆虽然是被易嬴狠狠震惊了一下,但真等易嬴详细说明了一下焦家的状况,姚兆也明白焦家在皇位争夺一事上的可有可无性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