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仅关乎自身利益,更关乎自身后代,这更由不得她们躲在后面。
故而在满香楼自己的房间中服侍完吴邛后,满香楼的红牌朱蝶也是极尽娇柔道:“吴将军今ri真厉害,但吴将军有听说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废除连坐之刑一事吗?怎么育王府一直没动作啊!”
“这事汝不要牵扯进去,某是说这事不对劲。”
虽然在与二公子图漾一战后,吴邛在盂州城中就收获了巨大名望,但他却不会因此就改变自己,或者说因为别人的企图改变自己。所以比起一些有心人的送钱、送物、送女人,吴邛一直都是拒收,这才会到满香楼中找到已经勉强算是熟悉的朱蝶解决生理问题。
因为别看满香楼在盂州城中只算二等ji馆,但在对客人的身份保密工作上却做得很好,这也是吴邛愿意偶尔来消遣一下的主因。
只是听到吴邛话语,朱蝶立即满脸惊讶了。
因为朱蝶即使也知道自己与吴邛仅是萍水之交,或者说仅想通过吴邛了解一些育王府的内部消息,但也没想到吴邛竟会对此说出不对劲的话语。
毕竟虽然不敢说已有了燎原之势,现在西齐城中对取消连坐之刑一事的民意至少已经无可阻挡了吧!
于是激灵一下,朱蝶就追问道:“不对劲,这事怎么不对劲了。奴家还想着解除连坐之刑后,奴家也能摆脱ji户身份呢!”
“哦!汝也是官ji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奴家算是在ji馆中出生的家生子,但在ji户籍上可也被登记为官ji的。到是那些ji馆老板,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这种黑心事,看他们将来怎么吃苦头。”
被登记为官ji?
听到这话,吴邛的神情就动了动,却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因为官ji与私ji的最大区别是什么?那就是不能轻易脱籍,而且属于自己的收入极少。但这在以前或许是个负累,但真解除连坐之刑后,这却也是一种解脱了。
只是想想现在几乎没有控制的事态发展,吴邛还是摇摇头道:“虽然现在城中是闹得很厉害,但育王府却几乎没有一点消息。当然,没有消息的还有知州府。因为不管育王府想做什么,都必须受知州府节制。或者说没有知州府执行,育王府根本就不可能在盂州城中发号施令。而以现在知州府的态度来说,某可真不敢保证他们还会沉默多久。”
“沉默多久?难道知州府会反对取消连坐之刑?”
“知州府不会反对,但更不可能公开支持,一旦朝廷风声有变,难说会不会下令知州府平定民乱。”
民乱?居然是民乱。
没想到吴邛居然会这么说,朱蝶就满脸惊吓道:“不会吧!这怎么又会是民乱,难道那些官老爷不知这事他们才能得到更大利益吗?”
“利益是利益,但这种利益却不能由民意来推动,不然就有挟制朝廷的危险。所以即使是顺应朝廷的东西,一旦掺杂入民意一类的东西,朝廷也必须先压下来说。”
指点完朱蝶,吴邛就没有再留下来。
因为这即使不是吴邛刻意要指点朱蝶,但发生了这种事,吴邛也知道自己不会再来找朱蝶,甚至暂时都不会前来ji馆,非得等事情平定下来再说了。
不然这种乱哄哄局面,除了蝇营狗苟之辈,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府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