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潘中书阻止得了才行。”
“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过去看看,过去看看。”
不像赵冱、吴邛那么深思熟虑,听到二公子图漾居然跑到这种以江湖人为主的小镇中,夏英就第一个兴奋起来,甚至扯着赵冱右手就开始往前跑,也不管那什么悦来酒楼到底在什么地方。
但若只有吴邛一人,那还真有可能被两人跑丢了,不过有江上叟夏松在,两人还是一直远远地跟在赵冱和夏英后面。
然后一路来到传闻中的悦来酒楼,吴邛就有些震惊了。
因为这是什么?这种足有四层高的酒楼怎么都不该出现在林西镇这种无名小镇中吧!要知道即使在京城中,这样的酒楼也很少见呢!
不过注意一看,吴邛又很快明白了。
因为四层酒楼是四层酒楼,可不仅酒楼各处都有种新漆味道,看上面两层明显小了一圈的酒楼,这显然就是后面增盖的吧!所以很显然,这完全就是为了应付众多江湖客人的临时举措。
等到江湖人散去,这样的酒楼肯定就会恢复旧观。
但看到江上叟夏松过来,那些已经围上夏英的江湖人立即就纷纷向江上叟夏松致礼道:“晚辈见过夏大侠。”
“夏大侠真是威风不减当年。”
“夏大侠,请收小人为徒吧!小人一定鞍马劳顿……”
如果说江上叟夏松一开始还会应付一下众人,毕竟这可是重要的摆谱机会。但等到有人开始求徒拜师时,江上叟夏松立即就不敢再在酒楼外逗留了。
毕竟凭江上叟夏松的身份,进到酒楼中,不是最好位置的也能得到最好的位置,用不着再等里面的客人闻声先让出来。
而听到酒楼外传来的声音,陪着包三娘一起同来的鲍英就在窗边惊讶道:“三娘,这夏大侠是什么来头?怎么那么多人去恭维他。”
“这夏大侠名叫夏松,人称江山叟,据说常年在岷江上垂钓,武艺深不可测,有西北第一的美名。”
一边回答鲍英,包三娘就远远望了望坐在四层酒楼另一头桌子上的潘鬏。因为潘鬏虽然不知包三娘的天英门弟子身份,包三娘却知道潘鬏已经暗中投靠了天英门,自然要提醒一下他。
所以包三娘的声音不大,但却几乎瞬间传遍了悦来酒店四楼。
可潘鬏是一时没反应,鲍英却一脸不在乎道:“才西北第一啊!这有什么……”
“住口,夏大侠的这西北第一可不是北越国西北第一,而是大陆西北第一,整个江湖上能与夏大侠匹敌的江湖人不过五指之数。汝可莫要为万老爷胡乱招来祸患。”
“这,这么强?那他来十万大山做什么?”
“谁知道,或许就是看看吧!毕竟现在能让夏大侠出手的事已经很少了。”
“……二公子,怎么办?”
与那些江湖人不在乎包三娘对夏松的评点不同,虽然一开始听到夏松之名,潘鬏也没怎么当真,甚至也不在乎这所谓的西北第一。可这西北第一如果是大陆西北第一,乃至全天下就只有极少数人是夏松的对手,那就麻烦了。
但听到潘鬏难得紧张的话语,脸上怪异一下,图漾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道:“少安毋躁。”
跟着不需多久,江上叟夏松就带着夏英和吴邛、赵冱几人在楼下传来的恭维声中直上酒楼四层。然后不仅已经变装的赵冱,甚至于头上还戴着斗笠的吴邛也拉了拉帽沿。毕竟两人都与图漾照过面,虽然有江上叟夏松在,那也不能随意曝露身份。
而如同下面几层酒楼一下,四楼中的江湖人也都纷纷开始向江上叟夏松致礼。
毕竟在江湖中,武艺和名气就是一切,江上叟夏松也值得众人的恭维。
然后在包三娘也向江上叟夏松致礼后,众人目光就不由自主转到了图漾的桌子上。
不知道图漾会不会向江上叟夏松致礼,不知道图漾会不会敬重江湖人,敬重江湖高手。
不然他们即使不会为了江上叟夏松围而攻之,江上叟夏松也不需要他们为了自己围而攻之,这也足以让他们决定图漾军将来的前途了。
但在众人注视下,图漾却也是一脸平静的从桌旁站起,跟着就走到江上叟夏松面前跪下道:“不孝徒孙拜见师祖。”
徒孙?师祖?
听到图漾话语,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甚至包三娘和潘鬏也错愕不已。
毕竟图漾不仅是箜郡王府次孙,更在战场上被无名在单挑中砍断了左手。
这怎么可能是江上叟夏松的徒孙,武艺又怎可能这么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