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潘鬏就知道江上叟夏松已经看出自己是图漾的面首了。
可在无须辩白的状况下,潘鬏甚至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因为若不是做了图漾面首,潘鬏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乃至被圣母皇太后看上。何况自从断臂后,图漾是专心生儿育女,也已经彻底抛弃了找男人寻欢作乐的陋习。
但如同潘鬏不会辩白一样,图漾也不会专为这种事辩白,一脸正色道:“师祖不必担心,徒孙的仪容虽然已经不适合再去做皇上,但做一个太上皇却绝对没问题的。”
“噗!……太上皇?汝还真会想,那汝还不如去做江湖霸主呢!”
听到图漾话语,不仅江上叟夏松喷了,酒馆四楼那些江湖人也全都喷了。而在一脸恍然大悟后,包三娘也终于明白图漾依旧在坚持的原因了。因为图漾自己或许因为断了一只手不能再做皇上,但他要为自己子孙去夺取一个皇位,一般人还真不能多说什么。
难怪这家伙会突然放弃对男风的喜好,原来是开始注意到子嗣的重要性。
但尽管是晚辈,图漾却没有为江上叟夏松的嗤笑动容,反而望向吴邛几人道:“师祖,他们是师弟、师妹吗?”
“这个夏英是汝的师……,师弟。但这两人汝应该也认识。”
“末将见过二公子!”
“小臣见过二公子!”
随着江上叟夏松的态度,吴邛也知道他是示意自己不要隐瞒身份了。而如果仅从自己角度出发,吴邛或许会坚持不曝露身份,但不知道江上叟夏松是怎么考虑的,吴邛却不敢给育王府带去祸患,只得将身份自己揭穿了。
跟着吴邛表明身份,赵冱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去掉了伪装。
可那些江湖人即使没多少人认出吴邛、赵冱,图漾却不可能认不出两人,只是图漾虽然败给过吴邛一招,但也不必因此就斤斤计较,微微怪异一下才说道:“师祖怎会和吴将军、少将军走在一起,难道……”
“没错,师祖打算去盂州城走走,找机会弄清天英门现在到底想干什么,怎么给朝廷做起了鹰犬来了。即使她们并没有因此就向江湖人下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万一什么?
听到江上叟夏松话语,那些江湖人也闹了起来,而包三娘同样跟着皱了皱眉头。
因为包三娘怎么都没想到,江上叟夏松居然会盯上了天英门。虽然不好说天英门就不是江上叟夏松的对手,但谁也不能否认,这确实是天英门的一个麻烦,一个大麻烦。
说不定在忙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计划外,天英门还会因此引来江湖上的敌人。
而江湖人以神出鬼没著称,这也必将牵扯天英门更多的额外精力。
不过江上叟夏松的话语一出,图漾却着实松了口气。毕竟这次乃是江上叟夏松主动联络图漾,搞不清楚江上叟夏松此次出山想干什么,图漾可有些害怕被他逮回去。
但江上叟夏松既然是为了天英门而来,这就不值得图漾斤斤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