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知道真像时相比,得知图晟军马上就要进攻林西镇,不管挖坟、埋骨还是什么,楚家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立即忙不迭都从家中出来了。
只是看到里面一些下人、丫鬟居然都挎着大包小包的样子,燕阼立即就怒道:“混帐,你们这是干什么,以为是出去走亲戚吗?所有人都把包裹放下,否则别怪老子砍死楚镇长。”
“这……,军爷,那里面都是些衣物,小人保证……”
不敢说里面都是些财物,虽然燕阼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完全不能砍死自己,楚江还是赶紧赔起罪来。
但燕阼却一脚踢飞一块石子,重重砸在楚江身上道:“衣物xx,汝以为你们会在大营中呆几日?只要事情顺利,明日你们就都可回家,如果不放心,你们尽管将东西丢到井里、埋在地里,明日再回来取就行,否则真给那些江湖人看出破绽,死你们也是白死。”
“这……,大公子不能让部队避开楚家吗?”
听到燕阼话语,楚江就好一阵回不过味来。因为这是燕阼在帮自己吗?这也太好心了吧!
不过身为楚家管家,楚忠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立即在旁边小心问了一句。
燕阼喝道:“避开楚家?汝以为大军行动是什么,而且我们避开楚家,那些江湖人就不会据守楚家吗?不想死的话立即将所有包裹都留下来,除了锄头、铲子。你们一概不准带其他东西出镇。还有那些身上都是绫罗绸缎的女人,全都给老子换成粗布衣服。我们先跟楚镇长去其他地方找人,回头再来楚家带你们离开。如果那时你们再被人看出破绽,那就是自己找死,谁都不会再来救你们。”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快,快回去换衣服,将该收的东西收好,等老夫回来。”
被燕阼一顿呵斥。楚江终于反应过来。立即就大声喝向众人。毕竟他们是以挖坟、埋骨的名义离开,哪有穿得花枝招展的道理。
但事已至此,燕阼也不会多说什么了,用力拉扯着楚江就开始离开楚家。
因为燕阼为什么要提醒楚家将财物藏在水井、藏在地下。因为楚家若是不将财物藏起来。将来那些士兵或许也不容易找到。可如果是在水井或者什么新挖开的地面下。要找东西就容易多了。
跟着有楚江带领。燕阼等人就一路清扫过去,陆陆续续又将不少人从家中、从各种店面中赶了出来。
因为与一开始被迫出去挖坟、埋骨的普通镇民不同,现在能留下的大都是些林西镇中稍有地位的小富之家。好在凭着楚江的镇长身份。他们也不敢太过反抗等等。
然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悦来酒楼,悦来酒楼的跑堂就一脸嬉笑道:“哟!楚镇长,汝这是闹啥啊!人家都在外面挖坟、埋骨,汝却带人来我们悦来酒楼吃喝起来。”
“吃汝的鬼头,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人家大公子叫我们去挖坟、埋骨。”
“挖你x坟,埋你x骨,谁敢耽搁老子喝酒,老子砍死他。”
楚江的话刚一说完,酒楼大堂中就传来砰一声的酒碗砸地声,但对此不仅楚江不意外,燕阼同样不意外。毕竟耽搁这么久,肯定会有江湖人忍不住回来喝酒,或者干脆就没出去。
看到这样,燕阼也只得朝楚江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去想办法将悦来酒楼的老板和里面的伙计弄出来。
毕竟燕阼即使不想承认,但也不认为就凭自己和几个军法处士兵又能镇压下现在悦来酒楼中的江湖人,更有可能曝露等等。
而在一路上楚江已得到燕阼的足够信任,或者消息真在现在泄露出去,那也不是燕阼的责任了。
跟着楚江进到酒楼中,并且找酒楼老板白方一说,白方的双脸立即色变道:“什么,图晟军真要进攻林西镇?那某的酒楼怎么办?乱军当中根本就不可能保住啊!”
“白老板就别可惜了,现在老夫都不敢说楚家保不保得住,所以白老板真有什么舍不得就将东西埋了,回头再建一个悦来酒楼就是。”
“楚镇长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一旦消息走漏,恐怕不等图晟军进攻,我们就要先被那些江湖人给灭了,所以还是先保命吧!”
“……保命?我们就不能与江湖人联手吗?”
“联手?那可是十几万大军,白老板真以为那些江湖人冲得出去?或者他们冲得出去,又会保护白老板冲出去?而且白老板冲得出去,白老板的酒楼照样冲不出去吧!老夫是知道白老板见多识广,但也没必要被那些江湖人蒙蔽成这样是不是……”
“这……”
知道楚江并不是在揶揄自己,白方就一脸犹豫起来。
因为白方也不是看不清形式,但真要将自己酒楼舍弃在战火中,乃至说彻底舍弃掉,白方怎么都不甘心。
于是白方说道:“那我们就不能让图晟军别进攻林西镇吗?或者说给那些江湖人在酒菜中下药,反正他们吃住都在林西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