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睿祥若没有异心,又怎会要求育王图濠去找图晟确认这事。当然,这也不能完全就说李睿祥有异心了,因为李睿祥在整件事情中都是极为被动的,这事也完全可说是李睿祥想要证实圣母皇太后懿旨的真正来处等等。
育王图濠也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道:“李大人有没有异心我们还不好说,但不管怎样,这件事的确值得彻查一下。”
“小臣明白了,小臣回去就找图晟要懿旨去。”
点点头,龚毂虽然也知道李睿祥身上或许确实也有些问题,但这些问题至少都是能理解的问题。不像天英门弟子和懿旨本身表现出来的问题,那根本就无法让人理解!
但不管育王府这边能不能理解,随着圣母皇太后懿旨的公开,重要是知州府张告大明女学开办的消息,盂州城中的妓馆就整个混乱起来。
因为圣母皇太后的懿旨上可是只说还不到时机废除连坐制度,并没说一定会废除或不废除连坐制度。而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女学本身就是废除连坐制度的副产品。所以在开办大明女学后,即使还没有废除连坐制度。那也是不废除连坐制度的废除连坐制度了。
所以不仅那些妓户闹了起来,妓馆老板也全闹了起来。
因为那些官妓如果都到大明女学中就学,这也等于部分解除了她们的官妓身份,甚至妓馆老板都不知往后该怎么限制她们待在大明女学的时间,乃至说继续要她们回来接客了。
因此赶在大明女学正式开设前,一干妓馆老板就浩浩荡荡找上了知州府。
而在对此意外又不意外的状况下,李睿祥也只得将这些妓馆老板招到了花厅中。
跟着众人闹闹嚷嚷一起坐下,盂州城中最豪华妓馆朱玉楼的老板朱胖子就哀声道:“李大人,汝为官一任,总不能没事就坑我们。没事就坑我们吧!”
“坑你们?本官什么时候坑你们了?”
虽然知道朱胖子等人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突然听到朱胖子说什么自己坑他,李睿祥还是有些发懵。
毕竟妓馆那种地方或许可作为一般人的消遣之地,李睿祥可是从没兴趣,也不愿去多管的。真不知道朱胖子怎么又敢胡乱栽赃给自己。
朱胖子却是哀怨愤恨道:“这怎么又不是了!上次李大人因为青花阁的事就坑了我等一次。我等无话可说。但这次李大人怎么又能弄个大明女学来坑我们啊!”
“青花阁?呵!青花阁的事与本官又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朱胖子说的竟是青花阁一事,而且至今还念念不忘,李睿祥就抽笑道:“如果朱老板你们对青花阁的事不满。为什么当时不向天英门弟子提出来,本官相信天英门弟子会很乐意帮你们解决事情的。又或者说,你们现在要本官帮你们请出天英门弟子讨还血债吗?”
“这……,但大人不能跟着天英门弟子一起坑我等吧!”
“是吗?如果你们真认为是本官坑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去上告本官?又或者你们真认为是本官坑你们,现在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但我们这不是不想一次次失望,一次次难受吗?好像李大人上任至今,我们都未曾得罪李大人吧!李大人怎么总盯着我们这些妓馆不放呢!”
与其他人绝对不敢在李睿祥面前纠缠不休不同,不管性情还是经历,江湖人出身的朱胖子咬着李睿祥就给人一种不松口的感觉。
因为朱胖子即使也知道天英门弟子很厉害,但本身作为一个受害者,朱胖子却认为自己用不着畏惧光占便宜的李睿祥。而且若没有李睿祥配合开出脱籍证明,上次朱胖子在青花阁的损失也不会那么惨重。
而即使多少也知道一些朱胖子的底细,李睿祥却也一点不客气道:“朱老板言重了,但这可不是本官盯着你们这些妓馆,而是谁叫你们一直都在做天英门不喜的事。没有事情时,天英门自然不会多管你们。但朱老板若是再闹下去,本官或许不在乎,却是未必什么人都会允许。”
“天英门?这事怎么又与天英门有关了。”
“因为如同天英门弟子才是青花阁一事的始作俑者,甚至本官也没有丝毫办法一样,这次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同样是被天英门弟子带到盂州城,甚至现在盂州城中同样也有天英门弟子存在。这更别说如今西齐郡的大明女学一直都在天英门保护下。所以一旦盂州城大明女学正式建立,本官相信里面也必然有天英门弟子驻留!”
“这,这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朱老板你们可以等等看,反正这是圣母皇太后懿旨,别说本官,朝廷中也没人敢违抗圣母皇太后懿旨。所以朱老板若是不信,尽管与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对着干瞧瞧,也试试会有怎样的下场。”
下场?什么下场?下场什么?
听到李睿祥话语,不仅朱胖子满脸难看起来,那些妓馆老板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毕竟在李睿祥已经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懿旨张贴出来的状况下,不说这是不是最后的挣扎,实际他们也明白这事根本就反抗不了。只是说心中有太多不甘,他们才必须闹上一闹。
不然不闹就什么都得不到的状况下,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