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老也这样认为吗?可圣母皇太后一直叫本官留在朝廷辅佐皇上又怎么说,这不是也会影响到本官的大计吗?”
虽然卜观的确认让冉鸣很高兴,但跟着仔细想想,冉鸣又有些疑惑起来。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并没有特别拉拢冉鸣,但其将冉鸣扣在京城却又一直不对冉鸣现在与朝廷的疏离态度有任何惩罚,应该主要还是希望他有朝一日恢复对朝廷的忠心,尽心尽力辅佐北越国皇上图炀吧!
可这却与冉鸣的大业有所相悖,这就让冉鸣无法理解了。
但虽然已经做了许久丞相府府官,周令却不敢说自己对丞相府有多忠心,所以隐隐以一种旁观者、一种知情的旁观者态度,周令想想又在旁边说道:“那会不会是圣母皇太后只想叫丞相大人留在朝廷辅佐皇上,万一皇上的皇位……。丞相大人就可天高任鸟飞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令汝真是好样的。”
惊喜、狂喜,冉鸣现在真的是非常满意了。
因为冉鸣即使从没想过要好好辅佐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圣母皇太后图莲如果只要求他辅佐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要求冉鸣辅佐其他人,这不得不说确实有益于冉鸣的大业。
但即使工作不同,没必要妒嫉周令,邵天还是满脸狐疑道:“……只辅佐皇上?那即使圣母皇太后只需要丞相大人辅佐皇上,那洵王爷、育王爷他们又不需要丞相大人辅佐了吗?他们又会让丞相大人轻易自立?现在也只是洵王爷还不了解大人要求。万一将来洵王爷登位……”
“这个……。小人的意思是,愚见,这真的是愚见……”
虽然不介意邵天身为护卫领班也敢反驳自己,但当某些话已经转在嘴边时。周令自己又有些犹豫起来。
而由于周令今天已不仅一次表现了自己的头脑。冉鸣却有些大为意动道:“周令汝还有什么想说就说出来。本官恕汝无罪。”
“谢丞相大人开恩,小人的意思是,小人的愚见是……。虽然皇上的皇位将来若出什么问题,换一个人也未必能容许丞相大人离开京城去大展宏图,但这应该只是一般状况,假如出现什么特殊情形……”
“特殊情形?到底是什么特殊情形?”
看到周令又开始犹犹豫豫起来,冉鸣就有些急了,不是不满,而是当即催促起来。
但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原本就莫须有的虚汗后,周令却才有些小心翼翼说道:“小臣不敢,但小臣的愚见是,既然圣母皇太后都在推崇男女平等了,又既然图玟县主都能入朝为官了,那纵使皇上的皇位在将来有所变动,却也未必定得是由洵王爷和育王爷这等人获益,甚至也有可能好像图玟县主都能为官一样出人意料吧!真是那样,圣母皇太后不仅不需要丞相大人帮忙,说不定直接就打发丞相大人离开了!”
当啷啷一声。
不是众人不想打断周令话语,而是本身就已被周令话中的意思震惊住。所以直等周令全部说完,即使周令的言辞仍有些含含糊糊,卜观原本端在手中的杯子还是重重摔落在地上。
而被杯子掉落的声音惊醒,不是不满,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冉鸣的声音同样有些颤抖道:“……这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周令汝对这事有多少把握。”
“一成都没有!”
看到卜观和冉鸣的反应,周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立即大胆说道:“但小臣即使一成把握都没有,这却是最有可能的状况。毕竟圣母皇太后是圣母皇太后,天英门是天英门。纵使圣母皇太后有必要回报天英门,但也不可能自己不要一些利益吧!何况圣母皇太后若真能与皇位有什么瓜葛,这岂不更证明了男女平等的必然发展。”
唏一声。
仿佛感到有种冷意袭人,冉鸣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才望向卜观道:“卜老,那汝能不能再找时间为此事详细卜算一下。”
“敢不从命。”
“不过通过前面的卜算,老臣可确认现在北越国的国运的确全都集中在圣母皇太后身上,只是说圣母皇太后会不会借势登顶还不知道。可不管怎样,事情若真往这方向发展,还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没错,……但不管这事的最后结果如何,今天这事情我们谁都不能说出去,即使是阳欢和冉华,乃至冉雄你们也先不要说出去。”
“诺!”
看出冉鸣的紧张,其他人也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这就好像周令的解释总有些畏畏缩缩一样,身为男人要接受女人为官,接受男女平等都很勉强了。如果真有一天还要接受女人当皇上,这是不是有些太过挑战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