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爷是说穆大人有危险?但这不可能吧!何况图漾这次只是带了不到两万兵马来抢占盂州城,这根本就不能成为他们已经消灭穆大人的证据。”
难看,穆仪的脸色现在是真难看了。
因为穆仪即使从没想过穆延会输给图漾的事,但在穆延前去攻打图晟军时,图漾居然出现在盂州城外的状况也实在让人有些犯猜疑。
育王图濠说道:“穆总兵误会了,本王可没说穆大人已被图漾军消灭,但穆总兵也不得不承认,不仅穆总兵现在盂州城遇到了危机,穆大人肯定也在津口城方向遇到了危机对吧!不然不说别的,穆总兵又认为穆大人会忽略图漾急袭盂州城的事吗?”
“真的穆大人是这么粗心的人,早就不知道丢了几次盂州城了,也用不着穆总兵现在再来为难。”
“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听着育王图濠话语,穆仪就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以穆仪对穆延的了解,他同样不明白穆延又怎会放着图漾急袭盂州城而不管的事。所以穆仪即使不愿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也不得不承认育王图濠的猜想确实有可能极其接近现实。
当然,穆仪只愿相信这是一种猜想,最好不要是真的现实。
育王图濠却跟着摇头道:“穆总兵都不知道的事,本王又怎可能知道,但穆大人如果真在津口城方向遇到了麻烦,以本王之见,穆总兵应该做的就不应是如何耗费手中兵力去阻止图漾军的事,而应该尽量给穆大人东山再起多保留一些火种。”
“毕竟穆总兵必须承认,一但出城,穆总兵绝不可能抵挡住图漾军的骑兵攻击。”
“哼!没试过谁又知道行不行。”
猛听育王图濠说什么保留火种的,穆仪就有些心绪烦躁起来。
毕竟与其他将领一样,或许在育王图濠等人眼中,穆延的部队就只是申州军而已,但在穆延和穆仪等人眼中,不管留在盂州城的五千兵马还是被穆延带去津口城的几万兵马,那都必须是穆家军,只能是穆家军。
所以听到育王图濠说这次穆延的损失恐怕很大,甚至要到为穆将军留火种的地步,穆仪就有些难以平静了。
但即使穆仪嘴中还在强硬着,育王图濠还是笑笑说道:“穆总兵所言甚是,但本王给穆总兵的建议是,一旦穆总兵决定出城,最好先不要急着去挑战图漾的骑兵,以免不要的损失等等。”
“而后等到图漾看似占据了盂州城时,穆总兵却可天天前来挑战图漾军,逼天英门弟子将图漾军赶出盂州城迎敌。”
“这样图漾即使貌似占据了盂州城,最后也不可能真正占据盂州城。然后不管穆大人还是图晟军寻来,事情就有可能变成箜郡王刚刚过世后的状况一样,所有军队都只能呆在盂州城外争战,却又是所有人都能随意进出盂州城。”
“什么?还可以这样?”
听到这里,不仅穆仪,甚至旁边的龚毂等人眼中都露出了奇异色彩。
因为若不是育王图濠一开始叮嘱他们不要急于开口,他们前面都要代育王图濠训斥不知礼节的穆仪了。
只是龚毂等人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这才是育王图濠的真正算计。
不是让穆仪守住盂州城,更不是让图漾夺去盂州城,而是让盂州城彻底回复旧观,回复箜郡王刚过世,图漾军与图晟军两强相争的旧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