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落云峡，虽然落云峡后还有江余国军队的二十万大军，但军队过不去的地方不等于斥候也过不去。因此很快，三王子图锕就在落云峡外的军营中收到了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写来的信件。

不过在接过信件时，三王子图锕却并没有急着去看信中内容，而是望向跪在地上的斥候说道：“汝说自己叫除五？汝是老四的人？汝怎么会在老大身边工作？”

“回三殿下，小人确实是四殿下的人，不过四殿下命令小人协助救出大殿下后，大殿下要留小人在身边工作，小人就留下来了。”

虽然有些意外三王子图锕关心的问题，除五却并没有丝毫犹豫。

毕竟对于斥候这种职业来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也是绝对不允许在长官面前有任何犹豫乃至任何隐瞒的。或者说，斥候的任何犹豫都会被看成隐瞒、看成背叛等等。

而听到除五话语，三王子图锕也意外一下道：“这是老四吩咐的？那汝现在到底是老四还是老大的人？”

“小人是四殿下的人，只是暂时为大殿下工作。”

“老大知道这点吗？”

一边询问除五，三王子图锕也在一边观察除五的神情。

︽， 因为三王子图锕从没告诉任何人，虽然四王子图嘏才是秦州公认的情报负责人，但为了自己，只为了自己。三王子图锕也暗中培养了一支情报部队。而这支情报部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搜集情报，只是为了盯住其他王子，盯住其他王子的属下，乃至盯住四王子图嘏的斥候部队。

所以，大王子图硖或许一开始不知道除五是四王子图嘏的人，三王子图锕却早就认出了除五。

只是以前除五没跑到自己面前来，三王子图锕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可现在除五居然帮大王子图硖送信给自己，三王子图锕就不得不弄个明白了。

但三王子图锕对大王子图硖和四王子图嘏的称呼虽然极为不客气，除五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是依旧机械着回答道：“大殿下早知道小人是四殿下的人。因为在小人当初协助救出大殿下时就已经说明了。”

“那老大人也能用汝？”

“大殿下要用小人。小人不敢不从。”

“可老四那边呢？他又怎么说，不会老四不知道汝现在为老大工作吧！”

确认，只是为了确认而已。

虽然从前面除五的话语中，三王子图锕早就已经可以推论出类似结果。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四王子图嘏。三王子图锕还是耐心的一遍遍找除五证实。

除五则面无表情道：“四殿下当然知道。这也是四殿下叫小人暂时听从大殿下吩咐的。”

“是吗？那汝可知道老四到底想干什么？”

一问一答间。除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三王子图锕也看不出更多端倪，这也充分显露出除五作为一个斥候乃至说下属的应有素质。

所以对于三王子图锕的质疑。除五还是僵硬着神情、僵硬着声音道：“小人不知，小人只知道要完成四殿下交代的工作。”

“那老大的要求如果与老四相悖呢？汝是会听老大的，还是会听老四的，或者干脆就不给老大说出这种要求的机会。”

“小人不敢，小人不知三殿下在问什么……”

“不知道？汝这种回答就表示自己知道得很清楚不是吗？”

“小人不敢！”

虽然除五反复都在说着不敢，三王子图锕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笑容。因为除五即使没有明说，但也明确表露出自己是被四王子图嘏放在大王子图硖身边的一个明探了。

也就是说大王子图硖若想使用除五的能力，那就要承担被除五刺探自己情报的结果。

可这事大王子图硖又需要拒绝吗？

别说大王子图硖不会拒绝，换成三王子图锕在大王子图硖的位置时也不会拒绝。毕竟大王子图硖即使不将除五留在身边做明探，除五又不会藏在大王子图硖身边做暗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