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宋适竟然这样对待蒙兄,这真是过分,太过分了?”
既然宋适都说这是一种考较了,蒙思诚自然不在乎帮他做遮掩。于是当第二天留在西齐城任官的陈士元前来拜访自己时,蒙思诚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就将自己在宋适军营中遭到的羞辱,乃至宋适的托词全都说了出来。
因为对于某些官员来说,这种被人羞辱的事肯定要隐瞒再隐瞒。可北越国官场那么大,蒙思诚也从没想过要去讨好所有人,也不可能讨好所有人,自然只能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来处置这事。
毕竟宋适的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蒙思诚如果为宋适、为官宦世家隐瞒这事又意味什么?
意味着他要向宋适和官宦世家低头吗?
可别说蒙思诚已得到圣母皇太后和图凤关于暗中盯住宋适、盯住官宦世家的嘱托,即使没有这事,任何官员也不可能在这事上说低头就低头吧!
所以,在隐瞒这事不可能给蒙思诚带来任何好处的( 状况下,蒙思诚自然就想尝试一下不隐瞒这事的结果。
不然真因为隐瞒这事得到官宦世家“赏识”,不说圣母皇太后和图凤会怎样看待自己,蒙思诚也不愿因此就去做那种间谍一类的工作。
因为那不仅危险,更不符合蒙思诚的性格。
故而两相其害取其轻,既然宋适要如此对待自己,蒙思诚也没必要立即摆开车马与对方对着干。或者说暂且知道当做不知道了。
因此装模作样一下,蒙思诚就说道:“陈兄认为这不可能是真正的考较?”
“这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考较,因为蒙兄即使将其当做一种考较投靠了官宦世家,蒙兄又认为官宦世家真会因此重视蒙兄吗?不说他们背地里会如何轻视蒙兄,谁知道他们又会差遣蒙兄做什么后悔不及的事。”
后悔不及?这又是间谍一类工作吗?
摇摇头,知道自己的选择果然没错,蒙思诚就点点头道:“陈兄教训的是,我等科举为官自当全力为朝廷效命,又怎可将自己的一腔抱负全放在那些阴私之事上。不过真要与宋将军、与官宦世家作对,小弟还真没多少把握。”
“这也不需要蒙兄去与宋适作对。或者说等到日后……”
说到不要蒙思诚与宋适作对时。陈士元自己就摇了摇头。
因为蒙思诚若是不将这事说出来还不算什么,现在蒙思诚既然都将事情说出来了,那就注定他必须与宋适、与官宦世家作对。不然这样的羞辱,可不是道歉两字就能轻易修复的。甚至于以官宦世家的立场。是否会道歉也不一定。不然宋适又怎会胡扯考较一类的借口。
当然,如果蒙思诚隐瞒这事不说,陈士元认为这更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因为这即使可说明蒙思诚的耐性。但向一个羞辱自己的人低头,这样的官员别说将来能发展到什么地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都难说了。
点点头,蒙思诚也说道:“没错,只能等到最后,至少某现在还没有对付宋适和官宦世家的能力,所以还请陈大人勿要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