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般妓户不同,甚至与那些红牌不同,好像花媚这种不是红牌的红牌在每个妓馆中都有一、两个。()她们或许不是妓馆维持生计的重要工具,但却绝对是妓馆维持存在的重要依仗。
因为对于妓馆来说,维持生计或许只要拥有足够美女、足够金钱就行了,但要维持生存,需要的东西绝对多得多。
或是力量、或是技能,无所不包,不一而足。
所以花媚才能在香花楼中倒腾鬼门香,所以花媚才能独自离开妓馆而没有任何人过问。
但跟着一路无事地回到香花楼,花媚心中总有些侥幸感。因为花媚即使并不是故意要途径朱姓皇族的监禁地回到香花楼,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运气极好。
因为若不是朱四屋的神来之笔乃至荒唐之举,花媚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韩冬买鬼门香竟然是为了对付太慈夫人。
这事虽然换在以往并不重要,毕竟会购买鬼门香的人大多都与皇室宗亲,或者说与朱姓皇族的人有关,可不说余容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余国平民开放受教育权,仅以余容的开国皇帝身份,花媚就绝对不敢打太慈夫人的主意。
甚至不仅是打主意,掺和都不能掺和。
所以回到屋中,看到韩冬在翻看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潘氏圣贤书,花媚就嫣然笑道:“韩爷难道要考科举不成,但这潘氏圣贤书可当不得科举的参考书啊!”
“哼!什么科举。真不知道北越国朝廷在弄些什么,怎么会允许这种东西胡乱发行……”
虽然并不认为花媚会威胁到自己,但韩冬也不可能在花媚面前曝露自己北越国的破绽,直接就将潘氏圣贤书丢到了一旁。
花媚则是花枝招展的笑道:“韩爷还能管朝廷干什么啊!心气儿真大!”
不管这是不是试探,既然韩冬敢数落北越国朝廷的不是,在花媚的眼中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毕竟敢暗害太慈夫人和太慈夫人孩子的人,你要说他不是某个朝廷,谁都不可能相信。
但花媚的话却并不会让韩冬介意,因为花媚只要不知道韩冬是北越国,管她怎么猜测自己身份都是不要紧是。
于是将花媚搂入怀中。韩冬就捏了一把花媚胸脯道:“小妖精还真能说话。()但汝先前出门干什么去了,或者城中有什么奇怪消息没有。”
“奇怪消息?哪有什么奇怪消息,真有奇怪消息,也用不着奴家特意来告诉韩爷了。韩爷今晚想吃什么?”
“吃什么?来个烧**!”
听到花媚说没消息。韩冬就皱了皱眉头。因为要隐藏行迹。韩冬并不知道包元民已经去拜访过太慈夫人的事。毕竟包元民不管成功或失败肯定都会在岣城中引起轩然大波,韩冬并不认为自己不出门也会得不到消息。
可韩冬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真的一点没消息。还是包元民没有将鬼门香带到太慈夫人面前,乃至是说,天英门真的无法发现鬼门香吗?
但身为妓户,花媚可不用去考虑韩冬在多想什么,点点头说道:“烧鸡吗?奴家明白了,奴家这就去叫他们准备。”
“花媚汝怎么不找个丫鬟来伺候自己,什么都要自己跑来跑去。”
“找丫鬟?韩爷说笑了。因为别说韩爷,真的奴家找了个丫鬟来伺候自己,别说还有没有人敢登奴家的门,奴家都恐怕将来的安全都保不住了……”
用手指戳了一下韩冬脑门,花媚就扭摆着离开了,而韩冬也跟着哂笑了一下。
因为那些真正的红牌或许都会在身边留一、两个丫鬟伺候以衬托身价,可如果好像花媚这种各有手段的不是红牌的红牌也弄个丫鬟来伺候自己,或许这些丫鬟一开始确实也能成为她们的帮手,但发展下去谁又知道会不会鸠占鹊巢的变成白眼狼等等。
只是跟着花媚离开,韩冬并没有再去考虑包元民的事情。
毕竟不管包元民的成败如何,韩冬自己都肯定要留到太慈夫人生产乃至流产后再前去拜访并试图说服太慈夫人返回京城的。
所以作为一个绝户计,韩冬怎么都不可能现在就去与包元民牵扯在一起,即使包元民的消息,韩冬都不会去故意打听。
然后没有丫鬟,虽然很多事情都要花媚自己去忙碌,但多少带着一种乐此不疲的态度,花媚很快就提着装有烧鸡的食盒返回了自己房间。
跟着一边将酒菜摆上桌,花媚就一脸笑眯眯说道:“韩爷,汝不会真想在奴家的屋中住一个月吧!要不哪天我们一起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