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猛然知道迟家错在什么地方后,迟廉却也不好意思再去独断迟家的将来了。
迟伤却一脸理所当然道:“这当然是尽快去帝师府提亲。还有孩儿得去安抚一下璃儿才行。”
“好,伤儿汝快去安抚薄小姐,一定要安抚下薄小姐……”
听到这里,迟廉也不会拦着迟伤了。
因为迟廉知道,与其自己急着让迟伤为迟家说好话,还不如让迟伤继续一心对薄璃儿好,这样也可保证迟伤的心态不会有太大变化等等。
只是等到迟伤离开,迟氏就满脸阴沉的从里屋出来道:“老爷,汝真要让伤儿娶那贱婢吗?万一她不能生怎么办?”
“住口,汝现在怎么还敢口口声声称呼薄小姐为贱婢。如果薄小姐真不能生。过个两、三年我们再给伤儿找填房就行了,老夫不相信帝师府不是这样不明理的人。”
“……可我们以前都那样待薄小姐了,妾身可全是按照老爷的吩咐。”
被迟廉说什么不能再称呼薄璃儿为贱婢,迟氏就知道事情再不能挽回了。可即使如此。迟氏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迟氏这样对待薄璃儿可是得到了迟廉的默许。没想到最终还要被迟廉训斥。
但什么是男尊女卑?男尊女卑就是男人做的事都是对的。女人做的事都是错的。又或者说,即使女人因为男人吩咐做了什么错事,犯错的也只可能是女人。只能让女人来承担。
所以一瞪眼,迟廉就呵斥道:“汝还敢顶嘴,还不退下。等到伤儿安抚下薄小姐,汝同某一起去帝师府道歉去。”
“……道歉?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而且这是向帝师府道歉,又不是要汝直接向薄小姐道歉,哼……”
随着迟廉拂袖而去,迟氏立即就满脸怨恨起来。不仅怨恨迟廉,同样怨恨薄璃儿。因为若不是薄璃儿太难缠,迟廉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却反倒要迟氏来承担这里面的责任。
但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后面闹的事,迟伤却是一心想要安抚薄璃儿。
因此迟伤知道,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薄璃儿,迟伤在朝廷中的将来可全在薄璃儿身上。
至于自己父母的糊涂、迟家的糊涂,迟伤以前不是完全不知道,但也要薄璃儿自己振作起来才行。
毕竟男主外,女主内,薄璃儿如果不能靠自己力量在薄家争取到发言权,迟伤或许可用同样方式帮薄璃儿在薄家争取到足够地位,但她依旧可能被迟伤父母用各种方式压在头上。
而有了今日之事,迟伤就相信自己后院不会再起火了。
不然真要一次次救火,迟伤也会在里面左右为难。
然后当迟伤回到内屋时,不等迟伤开口,薄璃儿就一脸歉然道:“迟郎,对不起,璃儿今日……”
“璃儿汝不用再说了,汝今日做得很好。”
伸手抱住薄璃儿,迟伤却是满脸欢喜道:“因为汝若是不能用自己力量压制住娘亲和父亲他们,以后某也只会继续在璃儿汝与父母之间不断为难下去。毕竟为人子孙,某可没资格说父母的错处。”
“但璃儿也是迟家的媳妇,出了今日之事……”
“这不要紧,或者说,璃儿汝认为以某父母的性情,他们真适合在京城掌家吗?可璃儿汝若是不能硬气起来,某绝对没有硬气的资格。”
对于古代官员来说,孝顺与否甚至也是为官的一种考绩。所以薄璃儿能在迟氏和迟家的压迫下反抗,迟伤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迟氏和迟家的压迫下反抗。
因此不是感激薄璃儿,至少迟伤也认为今天的事情不仅对薄璃儿,对自己同样有好处。
因为再出什么事情,迟伤甚至直接就能用薄璃儿来搪塞自己父母和迟家的各种无礼要求乃至索求了。
不然没个开始,迟伤想摆谱也摆不出谱来。
而一听这话,薄璃儿也反应过来道:“讨厌,原来这就是迟郎汝的真正目的啊,奴家说迟郎怎么总看着奴家被那些迟家人欺负呢!”
“没办法,这事某不仅不能劝解,越劝解还越糟糕。好在这次娘亲是真给了璃儿汝一次机会,璃儿汝也真抓住了这次机会。”
一脸感叹中,迟伤真是真有些庆幸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
因为这即使在迟氏和迟家人看来是很糟糕,但对迟伤和薄璃儿却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前面一直都是迟氏用迟家家规来为难薄璃儿,面对家规那种东西,同样孝顺为大,迟伤即使知道薄璃儿受屈也同样不能多说什么。
所以直到今天,直到迟氏犯下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迟伤才算真正解脱了。
不然别说薄璃儿有没有掌家的一天,迟伤自己都难有掌家的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