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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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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袁崇焕被朝廷任命为福建邵武知县。袁崇焕当既带着妻儿前去上任。

从广东到福建,路程不远不近,这一日来距离邵武县也不太远,一行人又累又乏,好在前面有一小镇,名风港弯。风港弯镇中有一小酒楼,名九九海鲜大楼。袁崇焕见家人甚是疲乏,既命进去稍着休息。袁崇焕见楼大客满,外面人人往不绝,心想好个繁华所在。见靠窗有两桌未坐,逐领家人走过去坐了,管家抱出小姐,扶着夫人上酒楼,见里面全是江湖毫客,各自配刀挂剑。忙低头来到袁崇焕桌上坐了。众豪客见来的是一家富贵人家,带着女人小孩,还有三个下人服侍。竟然敢坐在主席位上。顿又走来一个老人,约摸八十来岁,满头白发,留着几跟山羊胡子。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清清秀秀。老头穿的衣服已经补了多几次,但又缝洗的很干净;小女还的衣服却是上好的绸缎做的。小女孩一走上楼就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两人走上来的时候见只有袁崇焕边上还有两个坐位,走过去冲袁崇焕一抱拳。袁崇焕忙抱拳还礼,那老人女孩已经坐了下来,袁崇尴尬一笑着罢。

老人一坐下来,小女孩就问道:爷爷,怎么这些人一边吃饭却不说话,他们是不是哑巴了?老头尚未说话,所有人已经转过头来,恨很地瞪着那个小女孩。老头很不在意,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隔了半天才回答道:蓉儿,我瞧这些人不是中了毒,就是被人控制住了。蓉儿道:爷爷,那这些人怎么办啊?老头好象又没有听到似的。似乎又想什么?

店小而走过来问道:两位吃什么?蓉儿道:一斤五花肉,一斤牛肉,两碗饺子,一碗大的,一碗小的。说完连连挥挥手。隔了一会儿她又问:爷爷,想到什么了?老头哦、哦了两声道:没有,吃吧!

袁崇焕见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目光一扫,对每个人都留上了心。顺眼望去,着在东首的是一群和尚,四人一桌,虽然坐着,兵刃却挂腰间。坐在上席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和尚,慈眉善目,胖若如来。身无兵刃,双目低垂,自顾吃着身前的斋菜,对身边的人和事理也不理。显见有着及高的武学修为。坐在他对席的是一个身才很高很瘦的头佗,背插长棍,双眼不住的坐瞪右瞧。打横的两个和尚不高不矮,背上均插长剑。红色的剑蕙飘在两人一左一右的脸上,两人却无自不觉。袁崇焕一呆,想起师傅说过:南少林一高一胖二大金刚深得少林真传,其功夫在江湖上已经是少有敌手。怎么今天都一起出来,看那打横坐的两个和尚,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功着实不错,怎么今天都齐来这里了。

再看西首坐的是四川青城山的人,全着道服,背背双剑,有十人。原来青城派自上一代掌门人余大成得遇奇遇,练成了左右双剑绝技,后代尽去单剑改练双剑。不过余大成去世后没有听说过青城派有什么杰出人物。但青城派的青龙拳,道海玄微功法却没有人敢小瞧。

袁崇焕把眼光转向南北两首,见武当上的青阳子真人,带同四个徒弟坐在南首。相传青阳子的太极拳,太极剑练的比现任掌门一阳子练得还要好,只因为他淡薄名利,把掌教之位让给了师弟,干愿做个护法长老。四人中有两人是他的弟子,两人是掌门人的弟子,下一辈中,掌教真人的弟子比他教的弟却要强些。

再转过头去,见大厅中的华山派,嵩山,崆峒,衡山,恒上,泰山等好象除了北少林其他天下各门各派都来了。袁崇焕暗暗心惊:哪里来的怎么多好手,全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看来我管的这个县还真是富贵。吩咐夫人道:我们闯进是非圈了,你们赶快吃了就走。夫人道:你难道要留下来?袁崇焕点点头道:父母官到了,怎么也要看过究竟。

不多一会菜已经上齐,袁崇焕一边吃饭一边暗数,总共约有三百来人,多是名门大派的好手。他们好象在等着什么?却又不发一言。饭刚吃到一半,只听得门外马蹄声响,共来六骑。来的是六个美少女,当先一人打扮更是奇怪,凤凰女装,却又粉红,约摸十五六岁。余下五人都着侍女打扮。六人跳下马,朝里面走了进来,上得二楼。当先那人见袁崇焕等人坐在主席上,朝后一摆头,一个大一点的丫鬟走上前去道:这是我们岛主的坐位,你怎么坐在这里,请让让。袁崇焕的随从大怒道:你们岛主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大人面前嚣张。

袁崇焕见随从一下子就暴露了身份,知他是因为劳累已经恼了半天,于是喝道:闭嘴。转头道:姑娘别生气,我们吃完就走。那个女孩口中的岛主见袁崇焕高大威猛,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严,向他望了一眼却不客气道:原来是一个狗官,滚。滚字一出,先前让坐的丫头抬脚踢翻了桌子,满桌的汤汁剩饭齐朝夫人飞去。袁崇焕见状大怒,顺手拉过妻子,单掌一击。桌子晃了两晃复又归了原位,更难的是倒出的汤汁又回到了碗中。

邻坐的蓉儿多旁边的事情看了一看道:爷爷,他们赶走了他,会不会来赶我们呀?老头道:她们赶不走他的。蓉儿哦了一声道:难道他比他们的功夫好吗?老头道:别说话,先看着,有好玩的呢?蓉儿果然闭上嘴吧不再说话。

他们不说话,楼上的人倒有一大半的人发出“咦”的一声,他们都没有想到这官儿原来是一个高手。袁崇焕的侍从见女子无礼,更不打话,抽出单刀一招力劈华山劈了过去。那女孩身子微斜,左脚踢出,一脚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侍从踢的飞了出去,眼见侍从就要落在崆峒派的桌上。崆峒派那个矮子突然将桌子一拖一举举了起来,避了开去,满桌子的饭菜酒汤硬是没有洒出一点来。侍从却糟了糕。整个身子甩向了地板。好在地板是木板铺的,摔的声音虽响,倒也不怎么疼痛。

袁崇焕见对方一来就下杀手,又惊有怒。又不知道这屋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乃抱拳道:各位英雄请了,小子从广东赶来邵武县上任。因行路匆匆,路途饥渴交加,特来这里吃喝点填饱肚子,却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这为女侠,一上来就下重手伤我手下。那出手女孩微微一笑道:先上任的县官吧,先接我三招。说完一招云龙三现,向崇焕夫人及其抱孩子的奶妈各攻一招。这招虽为一招,却能一化为三,三化为九,实是掌法中的精妙招数。袁崇焕见状也不自救,用了**拳中的一招黑虎偷心猛击出去。这一来,那女孩不得不半途收招自救。其实袁崇焕并不知道**拳中这招没有这样的打法,这招如此精妙实是岳飞创的形意**散手。他这一招一出,紧跟着又是噫的一声,却是那和尚所发。

那女孩见一上手就让敌人占了先机,精妙的招数被对方随随便便就化解了,心中又惊又怒。右脚前踢,左拳冲出,跟着变拳为掌,向上挑出。袁崇焕知道她一败下后面的人就要跟着上来。也是右脚提挡,右手一抓,抓住女孩的手,一抖一甩。把她的手摔脱了臼。女孩轻声惨呼,脸色苍白。左手拔出长剑,斜斜刺了过来。那叫岛主的女孩喝道:晴儿退下。自己缓步走了上来。

袁崇焕的夫人已经是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袁崇焕本想查过究竟,不想打草惊蛇,见事情到此,也不打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其他各大派的人有的大笑,有的高呼,都在看着热闹。

蓉儿见所以的人笑了问道:爷爷,为什么现在他们敢说敢笑了。老头道:因为事情出了所以人的想象,有个笨蛋县令来做了挡身牌了。蓉儿哦了一声没有再说,显然是被前面的打架吸引了。

粉红女朗走到叫晴儿女孩子面前,拿起她的手一推一送,接好了手。然后才缓步走了过来道:好功夫,好难得。袁崇焕道:请问姑娘仙岛何处,尊姓大名,本官还要急着前去上任,改天再来陪礼道歉。

那叫岛主的女孩蓦的纤手一扬,一招双龙抢珠逼了过来。袁崇焕身子一仰,起了个前蹬腿。那女孩不等招式变老,突地跃起连环几脚踢过,袁崇焕没有想到那姑娘出手怎这么快,连忙双腿一曲,使了个铁板桥,身子后倒,头不着地,就象一座桥一般。女孩趁式向他身子踩落。袁崇焕手一撑地,画了半个圈方站起来。女孩不等他站稳,双脚后仰,身子前扑,右手二指又是一招双龙抢珠,袁崇焕右脚朝后一摆,则身躲过,左手竖起推出。转眼间两人就拆了三五十招,这一来大厅众人在也不敢小看这个朝庭里的小官。那个叫容儿的姑娘问道:爷爷,这姑娘一招用了两次,她没有别的招数么?那老头道:这才是武学的境界,武学有了一定的修为,就不论什么招数规矩了,顺手牵来,随手还去,来去自如,方是武学最高的境界。小姑娘哦了一声道:爷爷,那这么说的话这个官儿不是输定了。老头道:不会的,这就是哪姑娘自视其高了。她打不过这官儿。小姑娘道:爷爷,你怎么知道?老头哦了一声,没有回答。

袁崇焕见那姑娘出招快而狠辣,变招却又速巧,当下不敢殆慢,使出**散手,勉强能打个平手。转眼就过了一百招,两人均是见快打快,那女孩见过了一百招对方毫无败意,猛地击出一掌,身子借势后退,轻轻站住道:阁下高姓大名?袁崇焕抱拳道:袁崇焕,字元素,邵武县新任知县。姑娘尊姓大名?女孩道:李萧萧,有空请来雪山岛,小女子定当恭迎大架。说完转身就走。袁崇焕道:多承李姑娘手下留情。李萧萧道:我也比你强不了多少,要赢你也得千招外。袁崇焕暗叫惭愧,知道李萧萧所说不假。想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在恩师的教养下以为世间已经少有敌手了,那知道第一次交手就叫人打得怎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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