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她柔着头,感觉头剧烈的疼痛。她气身的时候侍女走过来道:公主,你醒了?朱媺娖道:我这是怎么拉?侍女道:禀公主,作天你喝酒醉了,一醉酒是一整天。朱媺娖道:我喝醉了。她想起昨天失魂落魄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好像是上了醉仙楼喝酒,迷迷糊糊中叫了一个人来陪酒,然后就喝个不停,什么时候醉了也不知道!朱媺慧聪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我是怎么回来的?侍女道:公主是周公子派人用轿子送回来的。
朱媺娖暗叫:丢死人了,我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还要人抬着轿子送回来。
侍女帮着穿上衣服,梳完头漱了口,洗了脸。侍女端来醒酒汤,然后端上菜来,崇祯皇帝立来节约,朱媺娖的饭菜也就没有公主般的待遇,好在朱媺娖浪迹江湖惯了,对待吃的东西向不挑剔。吃饱了饭,又漱口喝茶,精神饱满的朱媺娖正要出去走走,侍女连忙叫道:公主,万岁爷要你吃了饭去见他。
朱媺娖道:父皇叫我?侍女道:是的,昨晚公主喝醉了酒,陛下亲来公主榻前看望公主,并告诉奴婢等要求说等公主醒了就去见万岁爷。朱媺娖皱了皱眉道:昨天皇帝陛下来看我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侍女道:不是的公主,万岁爷是很高兴的样子。
朱媺娖不解,自言自语道:父皇怎么会高兴的样子,难道公主喝醉,他不觉得丢他的颜面的吗?怎么还高兴呢?
朱媺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崇祯皇帝的乾清宫行去。
崇祯正在批阅奏折,旁边也没有随侍的太监。没有看道朱媺娖的到来,朱媺好搓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崇祯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发出不满的怒气。朱媺娖低着头,王着这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皇帝,心里满是怜悯。
崇祯不满声中,一本奏折扔了过来。然后抓起第二本奏折看了起来,朱媺娖连忙将奏折捡起来,送到崇祯面前,崇祯正要说话,一抬头,见是朱媺娖,乃笑道:媺儿,什么时候来的,酒醒了。朱媺娖连忙请安道:禀父皇,儿臣刚刚才到,儿臣前来请罪。
崇祯停下笔道:你什么罪啊?朱媺娖道:儿臣一时悲愤,去醉仙楼喝酒,还喝的酩酊大醉,有失皇家体面。崇祯道:媺儿一直未了朝廷东奔西撞,杀张献忠,回头杀李自成,又去杀皇太极都不成,但是也算是为国为民了朕免了你的罪。
朱媺娖见崇祯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很诧异地望着崇祯皇帝,崇祯道:你知道你昨天喝醉了是怎么回来的?朱媺娖道:父皇不是不怪自己了吗?怎么又问了起来了。
崇祯笑道:跟责怪无关,你倒说说。朱媺娖道:听侍女说好像是周显用轿子抬回来的。崇祯道:你认识周显吗?朱媺娖摇摇头道:不认识。崇祯道:这就对了,昨天我见周显,人长的挺俊的,做事情还很有条理,又仔细,你昨天喝醉了酒,在周显的处理下,丝毫没有丢失皇家的体面。所以我已经命礼部尚书去传旨,将你许配给他了。
朱媺娖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什么父皇,你将我许配个周显了,那个怎么成。崇祯不悦道:有什么不成,这样的女婿去哪里找。朱媺娖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呀!崇祯道:你不喜欢他,难道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朱媺娖道:反正就是不喜欢他。崇祯道:胡说八道,等朕的事情不那么忙了,就给你们完婚。
朱媺娖知道皇命不可违抗,她这才知道自己的烦恼上来了。她怕见周显,果然崇祯皇帝已经加封了皱显的官,周显为了展示自己的才能,常常跟崇祯讨论国家大事,而借机跑跑来见朱媺娖。
朱媺娖一见周显就感到脸红,想到自己的一顿酒酒喝出个女婿来,想想想真是滑稽可笑。虽然周显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少年郎君中的少数人物。但是她的心里面已经装下了刘子柔,刘子柔论才干也许比周显要差,但是论武功和相貌却绝对比周显要强。更难得的是两小从小就喜欢上了,现在怎么可能装得下周显。
朱媺娖突然不想在京城呆了,他害怕见到周显,更是害怕父皇逼婚,她要流浪江湖,芳踪难觅。崇祯皇帝也不好逼婚了。其实崇祯皇帝比皇太极及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拖的甚是疲惫。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们的婚事了。他要做个明君,要保朱大明的大好河山。
朱媺娖又一次离开了皇城,她想到自己的能力,就想父皇说的那样,朕是个乱世中的皇帝,贼子想要来刺杀朕,你认为有那么容易吗?你去刺杀贼首,若不成功,陷入敌手,不是反叫朕担心牵挂吗?
朱媺娖想了想,决定前去江南,她要去见见秦淮八绝中的奇女子。朱媺娖又将自己打扮成了个美男子,经过多次的易容,朱媺娖的易容造旨非常了得,已经不是人们能够随随便便就能看出来她就是个女子。她给自己取了个古怪的名字:朱姜三。
她从北京道南京,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她无心江湖事,但是却有对江湖上的事情到处了解和打听。
南京的秦淮河半在明末战乱之初却是勾栏瓦肆,歌舞升平,彻夜个舞,夜景如画。秦淮河绊,青楼林立,尽是风尘女子的世界。
朱媺娖早闻柳如是,李香君,卞玉京,董小宛,顾横波,马湘兰,寇白门,陈圆圆等人之名。朱媺娖一路打听绛云楼,绛云楼很好打听。朱媺娖赶到绛云楼,但见绛云楼上张灯结彩,楼前满是佳人才子。朱媺娖很是奇怪。并问想一青年道:这位相公请了。那后生青年道:公子请了。朱媺娖道:敢问公子,这不是江南才女柳如是的绛云楼么?那公子道:是啊!这就是大才女柳如是的绛云楼啊!朱媺娖道:那怎么好像是在婚嫁办喜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