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举步要走,长孙嫣然却原地不动,萧家鼎奇道:“怎么了?”
“人家走不动嘛,都怪你!”长孙嫣然娇羞嗔道,“你背我!”
面对小女人的撒娇,男人总是没辙的,萧家鼎只好憨笑蹲下:“上来吧!”
长孙嫣然大喜,轻轻一跃,便上了萧家鼎的后背,双臂环保着他坚实的胸膛,感觉像依靠着一座大山一样的踏实。
长孙嫣然的**修长而浑圆,用手搂着感觉很享受,萧家鼎背着她,踩着坚实的火山岩,开始往上攀爬。
长孙嫣然伏在他耳边柔声道:“萧郎,咱们都好了,那你的真实情况也该跟我说了吧?”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萧大郎!”
长孙嫣然粉拳打了他肩膀一下,嗔道:“不是这个!比如你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做什么的?你有什么兴趣爱好,读过什么书?等等等等,都要告诉我。”
“查户口啊你?”
“你说不说?”长孙嫣然撒娇地轻轻拧他的耳朵。
“哎呀,我还以为娶了一个小娇娘,却没想到是个母老虎!”
“好啊,你敢骂我母老虎,那母老虎就要让你尝尝厉害!”
说罢,长孙嫣然小嘴咬着他的肩膀,轻轻用力咬了一口,萧家鼎没觉得痛,只觉得酸痒,赶紧道:“哎呀,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
萧家鼎低头在她手臂上亲亲一吻,道:“嫣然,现在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实话,不过可以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我家世清白,不过不是大富大贵名门望族,只是普普通通小老百姓。”
“哪有什么,只要清白就好,你要大富大贵那还不容易。我爷爷一句话就行了。——你想当什么官?说罢,只要不是太高的,我都能让爷爷给你。”
萧家鼎心里苦笑:看来古代的官二代同样也喜欢显摆身世,长孙嫣然这样清纯的小女生也不能脱俗,也难怪,谁让人家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爷爷呢?
萧家鼎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道:“靠别人帮忙当官。有什么出息?再说了,我对当官兴趣也不大,还不如四海漂流,逍遥自在。”
萧家鼎说的是实话,原来他还指望攀上武则天的这棵大树往上爬,现在从武月娘的表现来看。他真心没这个想法了,武月娘这种笑面母老虎,什么时候把自己吃了都不知道,整天生活在警惕中,大富大贵又有什么滋味?还不如身在江湖吟诗作赋泡妞喝酒逍遥自在。反正武月娘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长孙嫣然噘起小嘴,道:“我也想啊。只是,我爷爷我爹爹是肯定不准的。再说了,你要不当个官,有个脸面,我爷爷我爹爹也不会答应你的求亲的。所以嘛,你还得当官。这个先不说,你先说你家人情况吧?你有兄弟姐妹吗?爹娘都是做什么的?你师父是谁?怎么有那么强劲的内力?你当真是峨嵋派的?”
“嫣然,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问题都还不能告诉你。不过,给我最多四个月时间。我就可以告诉你一切。”
房遗爱谋反案就是三个月之后生的,所以,萧家鼎时间上打了一点富裕,如果自己能熬过这场灾难,那就可以说实话了,要不然。还得远遁他乡,那就先不要说实情的好。
尽管长孙嫣然的爷爷是权臣长孙无忌,但萧家鼎相信,这老谋深算的家伙。如果认定自己是李恪一伙,绝对不会因为孙女喜欢自己而放过一马,因此必须留一手。
长孙嫣然打了他肩膀一下,道:“为什么要等四个月?”
“我都说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当我的女人,就不许问东问西的!明白吗?”萧家鼎提高了音量,不让能这小妮子仗势欺人,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萧家鼎一硬,长孙嫣然便软了,乖乖哦了一声,趴在他肩膀上,不服气地噘着小嘴又不敢吭声,半晌,才道:“那……,等这边事情一了,你跟我回京城,好吗?我不想离开你。”
“不行!”萧家鼎断然道,“我还有事要办,我说了,给我四个月,到时候我回来找你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懂吗?”
长孙嫣然眼睛一亮,欣喜道:“这两句词真好,原来你会填词啊?太好了!”
这两句是北宋著名词人秦观的名句,长孙嫣然自然不曾听过,萧家鼎不想暴露自己身份,含糊道:“随口瞎编的。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随口瞎编就能编的这么好,你真厉害,一定读过不少书!嘻嘻,就这两句,等会我念给房无讳听,他一直自诩诗文不错,现在让他看看真正不错的人,是我的萧郎!”
萧家鼎赶紧道:“别说!没得让人笑话!听见没有?”
“嗯,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四个月之后见面,你要把这词填完整了送给我。好不?”
“嗯……,再说吧!”
“不许再说,必须答应!”长孙嫣然又开始撒娇拧他耳朵。
萧家鼎只好点头:“好好,我尽力,行了吧?”
两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便攀爬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两人都被眼前景色惊呆了,——不远处,一座巨大的火山口,环形口缘上有多处冒着熔岩的红色岩浆,汩汩地往外冒,然后沿着山体缓缓往外流淌,不到半山腰,就凝固成黑色熔岩了。
环形火山口内部,则是一湖清澈见底的湖水,水面不宽,却没有一点波纹,犹如仙女的镜子,能倒映处天上的朵朵白云。
萧家鼎目光敏锐,虽然相隔这么远,他还是看清楚了,湖心中间,有一个湖心小岛。上面长满了各色树木,当中一棵参天大树,比其他树木都高出一大截,上面赫然结着九颗海碗大小的浑身通红的果子,在阳光下灿灿生辉,非常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