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别闹,外面好像站着个人啊。”穷酸书生望松柏指了指门口的身影,隐隐约约能透过窗子的糊纸看清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
“死穷酸,你又想骗我不成?”黄脸丫头白了他一眼,高高举起的手作势欲打。
“小丫,连少爷我都不认识了吗?”付景年推门走入,嘴角含笑。
黄脸丫头一怔,举起的手却是滞在了空中,无力挥下,这个声音,又怎会不认识?
她缓缓转过头,那人一席白发白袍,面色温醇,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黄脸丫头哇的一声,一把跑过去抱住付景年,面色发红。
望松柏撇嘴,看着付景年心中颇为五味杂陈,此人在自己危难之际救了自己一把,不让自己以至于颜面扫地,贻笑大方,而且与自己促膝长谈,结做兄弟,这倒也罢,许是可算作可一见如故,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竟然连那上达天听的殿试资格也给了自己,说起来自己本应感恩涕零生死相报才是,可不知晓为何,他却是莫名对此人有一丝间隙,或者可称做防备,他也不知缘由,许是这场机遇好到令人不真实,亦或是娘亲从小教自己的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午餐。
望松柏心中虽然思绪万千,但依旧对付景年拱手躬身道:“义兄,别来无恙啊,小弟几曰不见,心中可甚是挂念。”
付景年微微一笑,说道:“劳烦贤弟挂念了,说起来为兄还真是对不住你,才应你一同上路,便又擅自离开。”
“无妨无妨,义兄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望松柏笑道。
付景年颌首道:“为兄这一路赶来,见无数老汉妇孺流离失所,问其原因才知晓这来留下城路上都有悍匪马贼横行,颇为不太平,你们这三人是如何过来的?可曾有有什么伤损?”
望松柏苦着脸说道:“伤损倒无,只不过我们已经从腰缠万贯变成了囊中羞涩,就连我那杀了也没几斤肉的瘦马也差点被人牵了去,若不是有婉儿姑娘垫了些腰包,我们怕还真是无法太平走到这里,本来还有个从朱府带来的护卫的,一路上难免碰见些贪得无厌的贼匪,为保护我们也枉送了姓命。”
“哦?”付景年寻思说:“婉儿姑娘呢?”
黄脸丫头阴阳怪气的接口道:“那婉儿姑娘可是个大好人,我们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银两还被她拿去赈灾接济百姓了,指不定如今正在哪个疙瘩窝里发粥呢。”
付景年一笑置之,又问道:“大牛那孩子呢,怎的也没看见?”
“那孩子受刺激了,非得把这一路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说都怪自己不够强,据说他去了一个叫斗武台的地方,说是要好好磨砺磨砺自己,以后才能在景年哥儿不在的时候保护好我们。”
付景年闻言微笑良久。
大牛,总有一天你会成长到让我妒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