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子腾不识抬举,孟浪当下就变了脸,令王文华前往同仁堂中,去把李大夫给请了过来。
不久,李大夫便在王文华的引领下,到了县衙,而此时王子腾已然被孟浪收押在监,等候着李大夫的诊治结果。
李大夫来的时候,已经听王文华说了事情的经过,对于这样的事情,李大夫早已经轻车熟路,做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听到是王子腾的时候,李大夫的眼中仍是闪过一丝阴寒。
这王子腾原本不过是个小小的采药郎,今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在张府中,治好了自己的儿子也看不好的病情,随后又在清溪诗话上,给自己的儿子一个难看,从而让自己的儿子的名声,在曹州的士林中,成了一个笑话。
名声在士林被毁,便相当于断了前程,不得已只好回到了同仁堂继承家业。
可是,这其中仇恨,可谓是比海深,比天高。
“王头,孟县令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我也好心里有底!”
到了县衙的时候,李大夫偷偷的递给王文华一大锭银子,悄悄的问道:
“是往死里弄,还是其他想法?”
王文华满意的接过银子,往怀里一放,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李大夫,咱们都是老朋友了,知根知底的,何必来这一套,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我还会有不告诉你的吗?”
嘴里这样说着,而收走的银子。丝毫没有拿出来归还的意思。
李大夫看着王文华虚伪的嘴脸,心中嘘嘘了一阵。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早就知道。王文华的嘴脸。
“是这样的,这些日子,王子腾的又是买房子,又是修路的,在曹州城撒了不少银子,做了不少好事,可是这人没有眼力劲,从来没有想过打点过孟大人,大人一生气。自然拿他审办了!”
“当然,要是能从他那里弄出银子来更好,要是弄不出来,也要把他和那些上告孟大人的刁民关在一起,关上个十年八年的。”
“要不做点惩治,这曹州城,以后谁还会给大人送上孝敬来。”
王文华的声音,寒森森的:“你这次来,和以前一样。这王子腾必须是脑子有病,有碍他人才行,你也知道,大人是个清官。明镜高悬,关押他人,必须有理有据。”
王文华这样一说。李大夫已经明了于心,知道王子腾是完了。彻底的完了。
只要自己交上去,王子腾脑子有毛病的诊治判断。孟浪就会以此作为依据,把王子腾幽禁上个十年八年的。
到时候,就算是出来,整个人也废了。
两人一路,向着监牢而来,监牢有着衙役把守,见到王文华、李大夫后,忙小心的陪着笑脸,把牢门打开。
“头,李大夫,你们小心点,那小子透着诡异,别的犯人进来的时候,无不是哭天喊地,这小子进来的时候,装的非常淡定,不吵不闹的,就进了牢房,他是不是有什么后台,不然,怎么这么冷静?”
李大夫冷笑道:“这个人我认识,是曹州王家村的一个落魄秀才的儿子,一开始就是个下贱的采药郎,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起来上学,可是他居然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后来靠了学政公子,才勉强进了永丰学堂,能有什么背景。”
“当然,据说他的母亲是卫家的小姐,可惜卫小姐死后,便与王家断绝了来往,断然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给孟大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