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的话,字字如刀狂剑舞,狠狠的刺在李大夫的心头上面,滴滴的心血横流,恨欲狂,直欲一刀砍了王子腾,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可是......
为了钱!
这一切都得忍下。
咬碎了牙齿,往自己的肚里吞,和着血泪吞。
不但要吞下去,而且还要满脸含笑,自我检讨。
李大夫脸上强颜欢笑:“子腾说的是,子昂他年轻不懂事,做了许多坏事,罪恶极大,好在他已经幡然悔悟,整日在同仁堂中,救治病人,用来对他过往所犯的错误赎罪。”
“而且他时常在同仁堂中,对我提起你,说你是咱们曹州城中,不可多得奇男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且胸怀若虚,行事良善,这次他听说你出了事情,非要跟着我前来看看你,希望能够为你做些什么。”
“只是我同仁堂中,病患如云,亟待救治,我只好让他在家里好好诊治病人,一旦你的事情,有了转机,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子昂,让他为你高兴、高兴!”
王子腾点头谢道:“无论怎样,要是子昂他真的这么想的话,我真心是感激不尽,刚刚李大夫说的话,我也已经听清楚了!”
李大夫、王文华忙把耳朵竖了起来,就见王子腾摇了摇头,唉声叹气:“我要是早知道孟大人如此缺钱,如此爱钱,无论如何都应该孝敬他一份,只是可惜......我那点儿银子。早就耗在了修路上面。”
“你们也知道,修路之事。只是我家发放银两,买满材料。又要组织民工,其中的花销,犹如流水一般,就算是千万两白银,也不过是过过手而已,还暖不热,便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的我,也只是个过路财神,手中拿来还有什么余财!”
“孟大人现在才张口。我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了,怕是完不成孟大人的心愿了,要不李大夫,你世代承办同仁堂,家资丰裕,不如拿出来些许钱财,为我上下疏通一番,放我出去,我心中定然会对李大夫感激不尽。”
李大夫、王文华听了。蓦然变色,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手中,早已经没了银子。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早已听说,那墨香坊中。每日给你们送去的银子,仿若流水一般。源源不断,最多的时候。一天都送去三万两白银,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了银子?”
“日积月累之下,你的手中,怎么也得有数十万两白银了吧!”
十万雪花银!
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每每想起,李大夫、王文华的心中就一片火热。
一个小小的书生,居然作用十万雪花银,而又不知道孝敬一下,打点一下,这一看,便是个不懂人情世故,随时都会被人灭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