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锦阳低头思索了片刻,“去准备,明天早饭后启程,给月儿的马车布置的舒服些,如果有人打听,就直接说受伤了,月儿的伤总不能白受了。”
“是。”雷燕飞听到桑锦月受伤了二字,眼眸一缩,他跟着桑锦月三年了,战场上那么凶险的地方,小姐都没受过伤,怎么今天却受伤了呢?
桑锦阳低头叹了口气,妹妹虽然财迷但是也非常爱惜自己的,这么多年就没听说她受过伤,这回居然答应和江寻合作,还受了伤,难道房惜离这么难对付?
“来人。”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立即派人盯紧了房惜离,就是他的猫狗有什么动作都要汇报给我。”
“是。”
“对面的人可有什么动作?”桑锦阳又问道。
“没有,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哦,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出来看看?”此时的桑锦阳哪里有半分懒散模样。
对面的客栈中,一身玄色睡衣睡裤的男子疑惑的道:“半夜遇袭?桑锦阳被引出去了?桑锦月受伤了?”
“嗯,属下听到她的侍女惊呼之下喊了一声。”
“桑锦阳会这么笨?桑锦月有这么弱?”男子嘀咕了一声,轻轻的摆摆手,汇报的人赶紧离开了。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他住在二楼,窗外就是桑家包下的客栈,此时,只有后院还有两间房亮着烛火。
看着那明灭的光,他低语道:“看来回京的日期又要拖一拖了。”
桑锦月身影如风一样的来到了裕德城一处偏僻的院落,落入院中故意弄出了些动静,就被人包围了起来。
“都撤了吧,让她进来。”江寻的声音传来。
桑锦月眉头一挑,听这声音怎么好像心情很不好呢?
她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正在包扎伤口的江寻,她嘴角一抽,“堂堂的一击阁阁主不会这么没用吧,居然受伤了?”
江寻呲了呲牙,看来伤不轻。
“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桑锦月摘下遮面的面纱走过去,帮他将伤口包扎上。
“你就不觉得我这伤口的位置很熟悉?”江寻自己包扎的确是很不方便,他平时只要不是重的不能动的伤都是自己包扎的,如今桑锦月愿意帮忙他乐意之极。
他这样么一说,桑锦月才发现他的伤也是在左臂的上面,跟她受伤的地方是一样的,就连伤口也是一样的,只是要比她的严重多了。
“我二哥要找你算账被我给拦住了,谁把你伤了?”桑锦月疑惑的道,听风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会擅自出手的。
“没看清,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只看见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料子及其华贵,到是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他临走时可是说了,我让你受伤,他就让我伤的比你重,要不是我对你还有些用处,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江寻语气郁闷极了,他自然知道今晚的那个男人要是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他接手一击阁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对手。
月白的袍子?料子及其华贵?姬玉痕?
想到这儿桑锦月的手顿时重了些,江寻顿时又呲了呲牙,“你这是看我的伤还不够重吗?”
桑锦月回过神,白了他一眼,“这样逼真些,这天下能在我桑锦月手里完好无缺的人还没出现过,这样他也更容易相信你。”
她心里明白,姬玉痕向来多谋,他出手可不光是因为自己受伤了他不高兴,定是他觉得这扣做的有些假,以这样更逼真一些,所以一箭双雕而已。
“照你这么说,你师从青杞居士,我是不是还应该中些毒才更像啊?”江寻顿时白了眼桑锦月。
“对啊,我正有此意。”桑锦月一拍手道。
江寻顿时无语的望着房顶,“得,反正怎么着都是你有理,我这伤受的对,行不?言归正传,你赶紧去看看那把剑吧。”
桑锦月手指弹出一粒黑色的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到江寻的嘴里,“这是本小姐独家毒药,房惜离定不会怀疑。”
“你来真的?”江寻僵着身子,想到入口即化了的毒药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就是随嘴一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