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微挑,婠婠这才回过神来,她是妾,人家都是妻,人家各种场合都要端庄贤慧,行事大方得体,而她学这作派那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她若不学,依自己的心意行事,那就是狐媚子。
呵,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得,反正怎么做都是错,她何必为了他们的眼光去为难自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吃饱喝足就撤。
有的时候她不挑事不代表别人就不找事,这世上喜欢作死的人多了去了,特别是这个圈子里来了一个他们都抗拒的角色,若是没人发表意见,那一定是来人身份够份量,很显然,婠婠的身份不够份量。
“八弟妹,你不是一向和九弟妹关系好么,今儿个怎么九弟妹没来呢!”三福晋董鄂氏面向八福晋郭络罗氏,一脸不解地问。
看三福晋的样子似想给身为九福晋的堂姐妹讨公道,这不,别人还没动作,她就已经挑起话头了。
瞧这凶悍的眼神,凌厉的白眼,怕是那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也望尘莫及。
眼瞧气氛有些不好,四福晋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和起了稀泥。“九弟妹这不是坐在这里吗?”
“四弟妹说得什么话,什么九弟妹,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叫上一声弟妹。”三福晋一脸不屑地冷哼。
八福晋眼神凌厉,语带不屑地道:“四嫂这话的确说得欠妥,三嫂说得是我们正儿八经的妯娌,可不是那些凡事都得在前面加上‘小’字又上不了面台的东西。”
这话说得够明白。‘小妾’什么的就是做嫡福晋的公敌,不管男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可是只要他们遇上这得宠的小妾的时候,他们就该同仇敌忾,群起而攻之。
婠婠也没法,她不想当小妾,可是身份注定她只能是小妾,一辈子最大的成就怕就是爬上一个侧福晋的位置,可是侧福晋又怎么样呢,那还是个妾。
“八弟妹这话说得我爱听,妯娌什么的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那起子不要脸的狐媚子就该狠狠敲打,免得得了爷几分青睐就自以为可以喧宾夺主、鸠占鹊巢了。”三福晋眉目如画的婠婠,心中嫉妒,嘴上更是刻薄。
四福晋瞧着气氛越发的紧张,再看一旁坐直了身体的婠婠,那张清丽无双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娇俏的笑意,那样子好似这些人不是在挤兑她,而是在夸奖她的,就这沉稳的作派,四福晋心里就不由地赞上一句‘懂规矩’。
可是这在场的人,不是谁都欣赏婠婠这作派的,他们巴不得他们磋磨别人,别人就只能跪地痛哭求饶。像婠婠这般跟没事人一样的态度只会让他们的火气更大。
这不,三福晋突然侧身对着身后的站着的丫鬟发难,“没眼色的东西,往前挤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上前两步还能把主子挤走不成。”
“三嫂,别为了这没眼色的奴才气坏了身子,要知道奴才就只能是奴才,凑上前来也当不了主子。”八福晋假笑地劝着三福晋。
被骂的丫鬟因着这厉声怒骂吓得跪伏在地,一个劲地只知道磕头赔不是。
婠婠心中冷笑,这三福晋、八福晋不就是想为九福晋讨个公道么,可是她的威胁真的有这么大么,需要他们两个联起手来对付?
眼瞧着那丫鬟一直磕头,三福晋、八福晋都不叫起,其他几人也不说话。哼,这阵势怕是单独作给她看的吧!
瞧,这小妾是奴才,丫鬟也是奴才,正经主子只有嫡福晋,只要嫡福晋不开口,不管是小妾还是丫鬟都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哼,真是精彩。
可惜如今的兆佳氏婠婠已经不是前世那任人磋磨不出声的小可怜了,现在的她虽然地位不如这些人,可是她身后有胤禟撑着,她打了人的脸,那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就不关她的事了。
红唇微微扬起,婠婠正准备开口之际,就听到一个语带讥讽的男声道:“爷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上不了台面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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